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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神在路上撞了人,他替她道歉,她落魄買醉,他就替她擋著那些心懷不軌的男人。
喝到最後她尚且只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確保自己意識是清醒的。
沒有醉,但也不算清醒,介於兩者間的飄飄然狀態。
正如餘向晚所說,她不喜歡狼狽被人看去,她向來喜歡自己消化自己承受,誰勸都沒用,旁人的意見她聽不進去,什麼事都要自己想通才能走出那個死衚衕。
結了帳,她跌跌撞撞一身酒氣出了酒吧門,冷風呼嘯,卷著樹枝晃動,風吹到臉上像刀割一樣疼,身上除了一顆麻木的心渾身都是熱烘烘的。
開啟打車軟體準備叫輛出租,眼熱模糊地要湊近螢幕才能看清。
可人不順心時,似乎黴運也跟著一道而來,一個沒拿穩,手機從她手裡滑落,正面先著地,螢幕瞬間像蜘蛛網一樣四分五裂開來。
好在沒怎麼影響功能,她從地上撿起,軟體才開啟,手機就因為沒電自動關機。
好不容易築起來的一點心牆再次崩塌,難過時一點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擊垮意志,成為崩潰的理由。
鬱瑤狠狠點了幾下螢幕,見怎麼都沒反應直接把手機摔到地上,雙手無力地覆上濕潤的眼睛,淚水打濕手心,順著臉頰滑落在地。
哭聲壓抑沉悶,腳下的積雪被打出一個又一個凹陷的小孔。
天空又飄起了雪,不一會兒就蓋了一層新雪,落在頭髮上、落在肩上、落在腳下的積雪上。
「別哭了。」
良久,孟清翎說。
「關你什麼事,少管我,我最討厭別人管我。」她又恢復了那副咄咄逼人的冷硬,強裝理智鎮定的樣子的讓人心疼。
「我管你。」幽邃的眸看著她。
「你以什麼身份管我?」鬱瑤臉蛋紅撲撲的,染了一層紅暈,醉而不自知。
她眼睛哭到紅腫,因為醉意有幾分迷離,殷紅的唇一翕一合張動,誘人向深淵裡走。
孟清翎看著她的眼睛,用力滾了滾喉結。
「管我。」鬱瑤嗤一聲,又低聲不耐煩重複一遍:「管我頭上來了。」
她冷冷推開他:「離我遠點。」
餘向晚從孟清翎那得了席應南在夜色喝酒的訊息,正打車往過趕。
把車窗拉下一些,她側頭看著窗外不斷劃過的夜景,任由冷風往裡灌。
美夢成真的欣喜並沒有如期到來。
計劃之中,她今晚會完完全全得到席應南,暗戀沒有無疾而終,很快她會擁有自己夢寐以求的全部,她應該高興才對,但她心底反而有一種落空感。
很空、很壓抑、很難受。
她抬手抹去眼角的淚,司機察覺到了她的情緒,關切地問:「小姑娘,你沒事兒吧?」
「沒事。」餘向晚搖搖頭,朝他微微一笑:「謝謝您。」
這個年紀的女孩容易為情所困,司機看餘向晚和他女兒一樣的年紀,又是大晚上,實在有些擔心她的情況。
正欲說些什麼時候,餘向晚忽然叫他停車,他立馬把車靠邊停下。
她直接結了帳,快速推開門下車,走近幾步才確認不遠處糾纏的那兩個熟悉的人。
鬱瑤在的清吧在學校附近,是從學校到夜色的必經之路。
猶豫幾秒,她舉起了手機開啟相機對準不遠處擁吻的兩個身影,聚焦、定格、按下拍攝鍵。
她不會把照片發給別人,但她需要一個籌碼來制約孟清翎,她還不完全信任他。
腦子是一團麻亂,直到溫熱的唇纏著慾望覆上來的那一刻,耳邊灼熱的呼吸聲漸漸清晰了起來,忽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她猛地反應過來,伸手推搡他。
可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