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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你是說,咱們逃了去?”見遺玉又點頭,她這才搖頭道:“逃到哪去,家中尚有田地房產,我們走了,這些東西可都帶不走。”
“娘,這個時候您還顧及這些麼,那邊可是說了開春就來接人,這也沒幾天了,咱們把能賣的都悄悄處置了,然後就離開,不然您還真等著嫁給那人麼。”遺玉的思想不像這個時代人一樣,總是死守著房屋田產度日,離鄉背井卻是萬不得已下才做出的,就似盧氏當年離家出走,也是迫於無奈,她又自恃有幾分特殊本領,自然也不怕換了環境活不下去。況且眼下卻是騎虎難下之局,唯有避其鋒芒才能逃過一劫,離開只怕是唯一的辦法了。
盧氏聽她說完,便不答話,遺玉也不逼迫,知道她是一時捨不得這些田產,想來當年盧氏初來乍到,必是受了許些苦才有後來遺玉來時的安定。
“娘、娘實是不願意嫁那人。”盧氏說這句話是,心中卻是愧疚無比的,她現今也知道如若自己堅持不嫁那也只能帶著女兒離鄉背井了,介時又不知道要過上多久的苦日子,她倒是吃過苦的,可就是心疼自己年小的女兒,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娘,您不願意嫁,那便不嫁,咱們離開,行麼,小玉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見盧氏神色鬆動,她又道:“娘,您還記得那個妾家的兄弟麼,單憑這點,那張鎮長就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若是您真嫁過去,哥哥們又不在家,您和女兒指不定受什麼罪那。”這話卻是半真半假了,若是盧智真的功成名就回了鄉,誰還敢欺負她們母女兩人,只是盧氏一時心亂也沒深想,單聽出遺玉的害怕和擔憂來,又想到這些身外之物確實不如母女二人平安重要,心頭一擰,便點頭答應了。
“那好,咱們就離開。只是這樣一來,家中田產和房屋卻是動不了,若被人察覺可就走不成了,咱們需變賣些輕小的,置辦了路費,好去京都——”說到“京都”二字時,盧氏微頓了一下,似是猶豫過後,才又接到;“先在京都附近找了村鎮安居,然後再去找你大哥他們。”說完她似是怕遺玉不明,又補充道:“你大哥臨考在即,咱們不去給他添堵,待試畢他尚要在京都待上一陣子,咱們介時再去尋他門,成不?”
“成。”兩人這般竟都沒考慮過盧智一旦入不了春闈提前歸家又該如何,萬幸盧智是個爭氣的,當真被人慧眼識中。
母女定計之後,盧氏只覺渾身一鬆,胸口發悶的感覺也淡去了大半,當下便同遺玉算起家底來。
兩人只道明日早起去了縣城找間當鋪變賣些錢財,準備妥當後日便可離開,卻不曉得一道黑影蹲在她們家屋外窗下,將她們的對話聽去了七成。
許是心頭之事得解,兩人雖不是一夜好眠,早起時倒也神清氣爽,早飯也沒吃只帶了些乾糧清水,趁著整個村落尚未清醒,東方魚肚未露時,母女二人便駕著牛車悄悄出了村子。
及至晌午才又事妥歸來,路過村道時難免遭人指點,她們因要離開,也不大在意旁人目光,回了盧家便將門緊緊鎖上,遺玉去起灶燒水,盧氏則是開始收拾起行囊來。
“小玉,冬天的衣服全拿上可好?這被褥也帶上兩條,還有——”遺玉正在燒火,卻見盧氏掀起灶房的簾子走了進來,看面色雖眼底略青卻也不復昨日的蒼白。
“娘,您看著帶罷,咱們又不是步行,只要牛車能拉動,那您便拿上就是。”
盧氏輕輕自打了一下額頭,道:“瞧我這腦子。”說完她便轉身出去了。
兩人吃完午飯,就開始準備路上乾糧,盧氏直接做了八張鍋蓋大的烙餅出來,裡面摻了院中大半的蒲公英草,味道好極,又將燒開的水放涼裝了滿滿五個竹筒,一併包進囊袋裡。
到了傍晚才全部準備好,只等了後半夜兩人悄悄離開便是,盧氏怕遺玉夜間趕路時候犯困,便支了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