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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當我一面駕駛著已加足汽油的車,一面考慮把這個新發現同什麼聯絡起來,怎樣使它發展下去才好的時候,我又感到前途渺茫。我喜歡跑跑跳跳,用得意的招數一腳把對方踢倒,這也是我拿手戲中的拿手戲。但我下生以來最不願意動腦筋思考問題。只要稍微思考點問題,腦袋就開始痛起來了。
反正,再和茶道先生會一次面,對他談話中的矛盾之處進行反覆追問,這是我想出的唯一辦法。我把車停下,先打了個公用電話,回答說,今天他去養老院講課沒在家,要過兩個小時才能回來。因為還要等兩個公時,於是我把車停在途中一個小學校的門前,走進校庭,躺在桐樹蔭下的靠背椅上,準備睡個午覺。
雖然後背略得有些發痛,但涼風卻使人覺得很舒服。在綠樹圍繞中睡上一覺,覺得好象耍做個綠色的夢。我輕輕地閉上眼睛。從體育場那邊的教室裡傳來了我童年時代學過的令人懷唸的歌聲。……唱的是什麼歌曲啊!&ldo;在河裡可以抓到兔子……&rdo;什麼什麼?河裡兔子在游泳,真是聞所末聞的事情啊!……
有人在使勁地捅我,我睜開了眼睛。不知是校工還是管理員,一個穿著短袖襯衫和卡其褲子的人毫不客氣地把我搖醒,說與學校無關係的人員嚴禁入內,不出去就是非法侵入,以此為由驅逐我。
&ldo;啊,我錯了,對不起,大叔,怎麼都行就是別找員警,請原諒!&rdo;
我和和氣氣地作了答覆。雖然我叫他大叔,但年齡比我還小四、五歲。我所以沒跟他吵架,是因為我已條件反射地看到了手錶上的指標,它告訴我,如果再晚一會兒醒來的話,就要耽誤與茶道先生的見面時間了。
從新宿上了高速公路,到北馬邊有十分鐘左右就足夠了。不岑大師穿的還是和昨天一樣潔白的越後上等麻布和服,外罩黑紗短褂。雖然天氣很熱,但他依然規規矩矩地穿著白布襪子,非常文雅。後來我把這事告訴律師,他不服氣似地說,他大概有神經痛的疾病吧!
大師鄭重的禮節就已經受不了啦,可雙膝跪坐不能動彈就更使我難受。可是大師卻把兩手重疊放在膝上,身體紋絲不動地聽我講話。
&ldo;的確,那真是奇怪啊!我是搞茶道的人,對水的味道特別敏感。那幢公寓大樓的水絕對不是好喝的水。&rdo;
&ldo;所以,我就這樣想了,您被帶去的公寓大樓和我造訪過的公寓大樓,會不會是兩回事呢?&rdo;
我說出了午睡之前推理出來的模模糊糊的看法。
&ldo;您說是兩回事?……&rdo;
&ldo;就是說,她在善福寺公寓大樓之外還在另一個公寓大樓租了房間。那座房子離飛鳥山現場很近,只需一、兩分鐘就能到。假如確實如此,那麼兩個房間的內部裝飾可能也完全相同幢,假設在善福寺的公寓大樓裡,靠窗放著咖啡色皮沙發,那麼,您去的那幢大樓的房間裡也是靠窗擺著咖啡色皮沙發,整個安排就是這樣。&rdo;
&ldo;確實如此……這樣一說我想起來了,那屋子裡靠窗確實放著咖啡色皮沙發。&rdo;
&ldo;沙發的左上邊還掛著一幅油畫吧?&rdo;
&ldo;對,是一幅凡高畫的吊橋……&rdo;
&ldo;您看,我去的善福寺公寓大褸的房間裡也有同樣的畫。&rdo;
&ldo;確實如此。&rdo;
先生的表情像是他想對了。
&ldo;從新宿到杉並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