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機緣巧合(下)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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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煩了,即便我真的失蹤,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影響。況且現在都已經宵禁了,任憑誰在外面行走都不安全,要是撞見巡察的人,就更加解釋不清楚。”
其實下午閉眼的一瞬間,沈亦清不是沒有想過興許奇蹟會發生。可是真的看見凌飛宇的那一刻,她的情緒卻莫名有些複雜,有僥倖、驚喜,卻多了幾分失落。正如幾方僵持之後,凌飛宇將她帶離那個陌生的客棧,她有些踟躕地站在雲來閣大門口,彼時天色已晚,但她不是沒有希冀過見到有人急切地在意她的安危。可是仔細想想,除了勢單力薄的屏兒之外,她原來是那麼得孑然一身。
凌飛宇敏銳地捕捉到她眼底滑過的一絲失落,可還是很有分寸感地並不多過問。他見天色已晚,本想起身離開,剛巧下午與拓跋衝對招時動作大開大合,腰帶上繫著的絲帶有所鬆動,如今難以承受所墜之物的重量,直接鬆散開來。
只聽見“哐當”的悶聲響動,好在地面上鋪了層柔軟的獸皮毛氈,玉牌才不至於應聲崩壞。沈亦清隱隱約約看著眼熟,就近伸手撈起來。
她看著上面的“夏”字,分明與夏澤的那塊如出一轍。
沈亦清不由得驚訝道:“你是南唐皇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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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來閣二樓廂房裡,正中間的榆木雕花圓桌講究的就是小巧精緻,此時卻圍著一圈坐滿了各懷心事的眾人。杜伏神色如常地正襟危坐著,雙手放在雙腿之上。拓跋衝雙手抱在胸前,微微打了個哈欠,顯然他並不想要參與他們無聲的對峙。蕭念與燕雲易相對而坐,一個握著長劍面色清冷,一個微微昂首露出狎視的目光。姜乾則兀自倒了杯熱水,靜靜地盯著細微的水紋以及氤氳的熱氣。
燕雲易望了眼杜伏頭上包紮的痕跡,聯想到方才幾人的對話,面沉如水地問道:“她在哪裡?”
拓跋衝脫口而出道:“什麼人?”
姜乾接著問道:“你仔細想想,今天有沒有見過他的夫人。”
杜伏本想回答,卻被拓跋衝有意阻攔,他只是顧左右而言他地說道:“我怎麼會知道誰是他的夫人。況且這個地方說大不大,你覺得能藏得了人嗎?”
燕雲易也不和他廢話,冷聲質問道:“你們親口說的,還想抵賴嗎?”
拓跋衝不屑道:“我原以為只有宵小鼠輩才會做些竊聽的勾當,虧你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燕雲易的神情愈發陰沉,他對北涼人從來就沒有好感,無論是否在戰場上。此時面對拓跋衝的有意挑釁,他並不想忍讓,只是蕭念接下來的舉動實在過於出乎意料,打斷了他的任何其他舉動。
蕭念長身而立,單手展開那幅佔滿整個桌面大小的大梁疆域圖。他的指尖從先前標紅的地方劃過,然後一點點延伸至大梁與北涼的交界處。
“天下的局勢,你怎麼看?”
他的聲音隱隱透著強勢,帶來一種盛氣凌人的壓迫感。北涼依仗先祖遊牧的特性,極善騎射,又經過多年的實力積蓄,已形成稱霸一方的強勢政權。
燕雲易此時雖仍不清楚眼前男子的真實身份,卻也猜到幾分。蕭唸的筆觸乾淨利落,對於地勢、陸路、水道的批註也暗合兵法之道,絕非即興而起。北涼尚武,有名的將領不在少數,但是與他年齡相仿者並不多,除了幾個尚未成氣候的後起之秀,剩下的兩人俱在北涼皇室。瞧著他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勢渾然天成,絕非尋常官員可比,那麼可供選擇的答案已然不多了。
沒等得燕雲易回答,姜乾搶先一步道:“北涼、南唐、大梁三足鼎立,缺一不可。”
拓跋衝不悅道:“從前你就這麼說,如今怎麼還是這個論調。維風,你究竟是站在哪一邊?”
姜乾道:“大梁延續百年,匯聚天下英才,實力雄厚;北涼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