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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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如銀紗撒落,落在寧清歌身上。
她呼吸一顫,柔順的髮絲又散亂開,眼周染上一圈緋色,還有水霧在眼尾凝聚,極佳的身段在此刻,毫無遮掩地向對方展露,削薄肩頸、妙曼曲線,哪怕是在這種堪稱放浪形骸的情形下,也端著內斂清雅的架子。
她啞著聲喊:“涼。”
有些幽怨,有些責怪,在埋怨盛拾月竟然把這東西往冰塊裡放,也不知道是故意胡鬧,還是真的無心,但都折騰在了寧清歌身上。
“有些涼……”她擰著眉頭,眼眸覆著一層水霧,猶如積雪墜枝頭,好生惹人憐。
始終是藏在冰塊裡、被冰水浸泡了許久,寒氣一時難消,又有凹凸不平的紋路覆在表面,兩兩相加的效果極好,讓一向泰然自若的人也失了態。
“殿下幫我暖暖,”寧清歌聲音更軟,難耐的喘息聲落入清潤的嗓音裡,比刻意的撩/撥,更讓人心動。
盛拾月自然聽從,只是不知該怎麼做,有些無措地看向對方。
於是一直耐心引導的年長者,又拽住對方的手順著搖晃的鏈子往上,然後探入更深處。
薄軟的腰肢一顫,支撐許久的腿腳無法控制地往下落。
指尖抵到銅球上,意外將它推往更深處,惹得寧清歌呼吸散亂。
角落的冰鑑徹底融化開,只剩下一盆無用的水,這些日子一直在受潮的地磚冒出綠意,是青苔在夾縫中艱難生長而出,將地盤不斷擴大。
汴京城中的燭火只剩下零零碎碎幾盞,有些人是捨不得燭油,索性在一片黑暗裡說著閒話,有些人早早睡下,甚至已經發出陣陣鼾聲。
盛府中也是這般光景,大部分人都已熄燈睡下,只餘幾盞亮起,像是要燃一整夜的樣子。
獨坐在椅凳上的葉流雲,如同一座無神的木頭雕像,瞳孔渙散地盯著地板,像是在尋求一個並不存在的答案。
自從送走金夫人、一個人回到府中小院後,就變成了這樣,已經許久沒有動彈過。
盛拾月和葉赤靈曾來探看,卻都被她擋了回去,說是自己想一個人待一會,兩人知她心裡煩悶,便沒有多說,勸了幾句就離去。
置於桌面的飯菜已經
徹底涼透,卻仍一口未動。
也不知道在和誰生悶氣,明明對方已駛著馬車早早離開,說不定早就趕到了另一座城,在臨時的住所裡睡得香甜。
葉流雲扯了扯僵硬嘴角,還沒有勾起就已經落下,餘光落在丟在旁邊的信封上,沉默幾許,還是將它壓在枕頭下,沒有開啟。
再看另一邊,沒良心的人淹沒在欲/念交織的海里。
冰涼的銅球抵在指腹,依稀能感受到上頭的繁瑣花紋,在指尖壓出凌亂的痕跡。>>
盛拾月壞心眼地一勾,那銅球就跟著滾動。
寧清歌渾身一顫,又往下落了些,手臂勾向對方脖頸,如同落水的人拼命抱住浮木。
“小九……”聲音裡摻著幾分泣音,冰涼的感觸實在難耐,更何況還有其他更難言的感受,不大懂的盛拾月毫無章法,只顧著抵著那銅球亂滾,驅使銅球劃過每一處。
水順著鏈子滑落,匯聚在盛拾月掌心,隨著動作而潑落,將大半小臂染溼。
寧清歌緊緊抱著對方腦袋,像是將人揉入自己骨血一般用力。
銅球逐漸變得溫熱,裡頭的水銀就晃起,不消盛拾月再推,自己就動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原理,但卻有趣得很。
寧清歌瞳孔渙散一瞬,再也支撐不住自己,往旁邊跌落,陷入軟墊之中。
主動權被調換,一向遊刃有餘的丞相大人終於成為任人支配的下位者。
眼尾水霧凝聚成珠,從臉頰滑落,流入髮間。
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