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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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風聲依舊,上頭的層層樹蔭遮去日光,馬蹄鐵撞在石頭上,發出踢踏響聲,淡淡荔枝香氣環繞而來,揚起的髮絲交織在一塊,不分彼此。
盛拾月停頓一瞬,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便聽見身後又接近的聲音。
她單手摟住寧清歌的腰,將人抱緊後,就甩繩夾腿,驅使著白駒快走。
身後的盛獻音早已有脫力的趨勢,胸前傷口隨著劇烈運動撕裂開,隱隱冒出些許血痕。
她悶哼一聲,嘴唇隱隱泛白,想繼續往前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盛拾月等人消失在拐角。
盛拾月不再停留,被寧清歌突然一撩撥,徹底就沒了戲耍對方的心思,只想快些離開,讓寧清歌說清楚。
樹梢鳥兒被驚起,拍翅而離,不知右轉左拐到哪兒去,身後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
造成這一切的寧清歌反倒十分坦然,連躲避都沒有,依舊偏頭看著盛拾月。
怪不得這人騎術不好,盛拾月都示範了半天,她卻一點沒學,注意力全在對方身上,也不知道自己騎馬時,會不會因走神而跌落,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直到一處稍平坦的地方,盛拾月輕扯住韁繩,當即“籲”了聲。
白駒從鼻孔裡哼出一口氣,繼而腳步放緩,從疾行邊做慢跑,馬蹄子悠哉悠哉地往下落,從方才到現在,載著兩人不曾停歇跑了六、七里地,竟毫無疲倦之色,甚至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還在慢吞吞地往前走。
盛拾月來不及再喊它停下,剛緩下來,那人便又仰頭,吻上她嘴角。
習慣了寧清歌的遊刃有餘,此時反倒顯得急切且莽撞。
抬手勾住對方脖頸,壓著盛拾月不斷彎腰、低頭,越發貼近她。
被手覆住的腰腹因轉身而扭起,而越發緊緻。
呼吸交纏,唇齒相撞,馬背上的顛簸使兩人越靠越近,緊緊貼在一塊,青衫與綠衣混作一體。
過分迫切的代價就是呼吸徹底散亂、沒了章法,可寧清歌仍未改變,依舊急於探入,急於佔據,即便冒著缺氧的空白,也要勾住盛拾月舌尖,不允許對方有絲毫躲閃。
晶瑩銀絲拉扯又斷開,覆上一層水色的紅唇破了個小口,惹得盛拾月嘶了聲。
而寧清歌道歉的方式卻獨特,不僅沒有鬆開,甚至更過分地咬緊,同時拽住覆在自己身上的手,攀延往上。
盛拾月呼吸一滯,就被更猛烈的吻侵/佔。
被牽引的手攀至圓弧,又落在後仰繃緊的脖頸,指尖曲起,虎口如鉗,手背鼓起的青筋像是在剋制,又好像是在用力。
唇角染上水跡,眼眸因缺氧而泛起緋色,有喘息摻雜其間,分不清是誰的,都有些失了去理智,失控地爭搶著主導權。
此時正好行至一處高大的樟樹下,茂密綠葉重重疊疊,只有些許光影落下,形成蝴蝶似的光斑,落在兩人眉眼。
此時若有人闖入,瞧著這一幕,必然會產生之前盛獻音
所喊出那種誤會,畢竟這場面實在特別。
寧清歌骨架纖薄,又比對方稍矮一個頭,便完全被對方擁在懷裡,更顯脆弱,而她一隻手還壓在盛拾月後頸另一隻手還抓著掐住她脖頸的手的手腕,於是連仰頭的觸碰都感覺像是掙/扎,好像盛拾月如何強/迫她一般。
可是隻有盛拾月知曉,她才是被索/取的那一位,眼尾的水霧凝聚成珠,就往下墜。
“小九、小九……”暗啞的呢喃夾著頹靡的情/欲。
周圍的荔枝香氣濃郁,無需剋制,不停散開,染在周圍枝幹、綠葉上,恍惚間,還以為掉入了一片荔枝林中。
盛拾月眼神恍惚了一瞬,這些日子的苦藥與施針,確實起到某些效果,起碼不再像之前那樣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