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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怎麼走上來了?&rdo;見容羨一個人挺著那麼大一個肚子走上樓梯,容滋涵皺了皺眉,趕忙走過去帶著她的肩膀往臥室裡走,讓她在沙發上坐下來。
容羨沒有說話,大大睜著看著容滋涵的眼睛裡眼淚一下子滾落了出來。
容滋涵剛去幫她取了條毯子,見她哭了,步子都猛地一頓。
&ldo;姐,對不起……&rdo;她看著容滋涵,聲音哽咽得斷斷續續,&ldo;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不要不和我說話,不要不理我……&rdo;
平時那麼活力四she的人,捧著臉在自己面前幾乎哭得像個小孩子,聲音都變了。
容滋涵看了她半響,深深嘆了一口氣,這時走到她面前、把毯子小心地披在她身上,半蹲下來取了紙巾幫她擦眼角。
&ldo;你真的沒有做錯什麼,不用道歉的。&rdo;
容羨聽了她的話眼淚掉了更兇,慢慢伸出手臂抱住她的肩膀,靠在她耳邊小聲抽噎著說,&ldo;姐……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從前了,是不是?從今以後我們哪怕在一起笑得有多開心,都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了對不對,你不用騙我,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已經永遠不可能像從前那樣對我了。&rdo;
&ldo;我不知道要怎麼樣做才可以像以前一樣,我知道說再多的對不起都沒有用了。&rdo;
物是人非,這一定是最無奈的事。
曾經是無話不談的姐妹,相濡以沫的家人,彼此分享所有的開心難過,連一個眼神都是最最默契的。
可從小那樣親密無間的人,突然從哪一天開始,就好像不再是最初相處時的樣子了。
&ldo;六六。&rdo;她拿紙巾擦容羨通紅的眼眶,另一手慢慢撫著容羨的後背,&ldo;你千萬不要再說對不起。&rdo;
&ldo;從前的事情就是從前,沒有必要再提,你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同樣也對得起我們姐妹兩個的感情,所以我們誰也不欠誰,根本涉及不到道歉的。&rdo;她目光平靜,&ldo;這並不是需要道歉的事,我喜歡他、他不喜歡我,你們互相鍾意,這很正常,沒有小三、沒有出軌,他選擇的是你,想保護的是你,他做的也沒有錯。&rdo;
&ldo;六六,你已經成家了,也即將要當媽媽,我是你寶寶的姨媽,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都會對他很好很好,就像小時候我對你一樣啊。&rdo;
&ldo;姐。&rdo;容羨良久吸了吸鼻子,看著她輕聲道,&ldo;我現在才覺得我似乎從小都像是沒有大腦在生活,小時候你幫我擋著、長大了瞿簡幫我擋著,你的堅強、理智我一樣都學不會,我是個很失敗的人。&rdo;
&ldo;如果有一個人可以幫你擋著所有事情,你在他的庇護下再肆意妄為又怎麼樣?他甘願,你如願,有什麼不好的地方?&rdo;容滋涵輕輕捏了捏容羨的臉,&ldo;至於回不回得去從前,我們都是了,相處的方式必然不可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我們有了各自的世界,或許我們不能懂彼此的世界是怎麼樣的,可你只要記住,我們是家人。&rdo;
隨著年齡的增長,我們誰都不可能是最初時候的樣子,可過去的再多隔閡和誤解,也都是過去的。
哪怕變得再多、再陌生,可總有一個最特殊的位置留給對方,無可替代。
良久,容羨用力點了點頭,拿額頭碰了碰容滋涵的下巴,&ldo;等我們都老了,我們還可不可以再去小時候玩的地方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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