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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符衷如實相告,跟在季垚後面跳下了直升機。緊緊綁住褲腿的皮靴踩在了綿實的沙地上,白不齜咧的怪石佇立在河道中間,將不安分的浮冰撞得粉碎。
季垚戴上了帽盔,綁緊下顎的固定帶,說:「等會兒就跟著我走,不要自作主張!在這又黑又深的森林裡,有什麼東西在前頭等著我們還不知道呢!」
符衷點點頭,將袖釦綁緊一些禦寒:「知道了,長官。」
魏山華走到河邊去蹲下來,用槍託試了試河上的冰塊。河水還未完全上凍,裂痕遍佈的冰面一下就被敲碎了。陰涼的寒風從樹林裡吹了出來,符衷說:「真冷,長官您要不要加件衣服?」
「不用了,我不冷。」季垚從拔出一根針管來,讓符衷轉過身去,然後撥開他的衣領將針頭紮了進去,「這是1型防凍劑,打了會好點。」
符衷看著他將空針管塞回包裡,追問了一句:「這種藥也是可以從庫房裡隨意取用的嗎?」
季垚看了他一眼,沒懂他是什麼意思,不過還是搖了搖頭:「當然不可以,你的腦袋瓜裡在想什麼?防凍劑是限制藥物,必須得有許可權和正規的申請才行。」
魏山華在河邊站起身來,回頭朝他們喊了一聲:「河水沒有完全凍上,冰面不夠硬,應當過不了人!看來咱們免不了要趟水而過了!」
「呼喝!」季垚回答他。
符衷幫季垚提著沉甸甸的武器袋,邁開步子往距離河岸大概一百米的林緣走去,黑洞洞的樹林在他面前靜默地等待著。符衷把武器袋拽緊了些,問:「既然不過河,我們要趟什麼水?」
一聲怪叫突然從林子裡傳出來,白樺的樹梢抖動了一下,旋即靜息了。緊接著一隻通體雪白的大鳥從樹冠叢中躥了起來,在幾人頭頂盤桓了一會兒,然後飛入了漆黑之地裡。大鳥粗啞的怪叫讓符衷嚇了一跳,而季垚卻絲毫沒去理會它,踏過七歪八倒的拂子茅往前走:「不是趟這條河的河水,是趟深山裡那片黑水湖的湖水。如果水面凍結實了,咱們就能踩著厚厚的冰走過去,但如今水沒結冰,說明我們千萬得要小心點了!」
說完他在草叢中停下腳步,回頭從符衷手裡把武器袋撈過去,從裡面取出兩把鏨金唐刀來。他把刀交叉嵌在了自己背上的暗釦裡,見符衷默默地不肯說話,故意笑問道:「你害怕了?」
「沒有,長官,沒有害怕。」符衷忙搖頭,「我只是在想您的刀和剛才那隻鳥。」
「刀是唐刀,家裡傳下來的,我一直都帶著,媽媽也從未過問過。方才那隻鳥是雪鴞,別看它長著可怕的貓頭鷹的臉,還有雙圓溜溜的黃眼睛,其實沒什麼好怕的。」
季垚綁好了刀,讓符衷跟上來,走了幾步後又回頭問:「武器袋重不重?」
符衷看著他說:「有點兒。」
「要不要我幫你背?」季垚問。
「如果您願意的話就可以。」
「你倒還挺會做夢。」
季垚狡黠地笑了笑,什麼都沒做,掉過身子繼續往前走。此時魏山華已經遙遙領先了,正停在林緣旁東張西望。符衷同樣悄悄地笑了起來,抱著自己的步槍跟在季垚後面。在由森林、曠野、群山組成的靜謐的黑夜裡,雪鴞的號叫彷彿在四面八方響起來,鬼與鎮鬼之物待在一起,不免叫人覺得鬼氣森森、心裡發怵。
魏山華等到了兩人,各自發了一頂防護頭盔:「等了會兒進了林子,氣溫低,頭盔一定要戴著,裡面是恆溫系統。要是哪裡漏了風,你的耳朵能凍成冰坨子,用手扒拉一下就掉了。」
季垚幫符衷繫好固定紐扣,符衷彎下腰去把腿上的防護帶拉緊,說:「這麼冷的天,我們能遇上什麼好獵物?」
「來了這兒就別愁在雪天打不到東西。」山花抱著槍,槍口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