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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卻塗滿了厚重的妝容，粉底，眼影，腮紅，唇膏，一個都不少，看上去過於濃豔，與她稚嫩的年紀顯得格格不入。
更讓李天然感到不適的是，女孩身上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香水味，那種廉價的香氣讓人無法忍受。
在她的眼神中，李天然看到了一絲疲憊和無奈。
稚氣未脫的臉上，卻帶著一股子風塵味。
女孩將手中的熱湯遞給了李天然，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你都睡了好幾個小時了，喝點熱湯，會好受些。”她的聲音溫柔而低沉，似乎在這昏暗的棺材房裡，也能帶來一絲溫暖。
李天然接過湯碗，隨意看了看這個棺材房上的名字。
豬女..
好奇怪的名字..
七嬸兒皺了皺眉頭，歪著嘴巴，語氣裡帶著幾分譏諷。
“我不在乎你是從哪兒撿來的野男人，反正踏進這門就得掏錢。沒錢？那就給老孃趕緊下床，一溜煙滾蛋！”
豬女咬了咬牙，從她那快要破舊的卡通熊圖案挎包裡掏出五十塊錢來。
那挎包顏色已經褪得差不多，布料磨得幾乎就要破個窟窿，顯然帶在身邊很長時間了。
她挎包裡剩下的錢不多，看樣子這豬女的日子過得並不寬裕。
七嬸兒接過錢，眼神裡帶著幾分嘲笑：“你長得倒是挺招人喜歡的，平日裡打扮得光鮮亮麗，去那大富豪夜總會上班，怎麼也就這點兒收入？肯定又是幫你那個倒黴哥哥還債去了。”
豬女沒有還嘴，只是輕輕一笑，似乎對七嬸兒的話並不在意。
七嬸兒見狀，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嘟囔了一句“要住就得繼續掏錢”，便甩著胯走了。
豬女慢慢蹲下身，轉頭對李天然輕聲說道：“喝完湯，你就好好休息吧。等晚上我去上班，可以扶你到附近的公交站。”
“不好意思啊，我手頭也緊，要是明天還得交房錢，我可得捱餓了。”
說完，豬女小心翼翼地伸手進籠子，檢查李天然大腿上的傷口。
“嗯，傷口看起來沒發炎，但還是得小心點。你要是有錢最好去醫院，這藥是我經常給我哥用，效果還是不錯的。”
李天然望著眼前女孩兒，心中湧起一陣溫暖。
“謝謝你，豬...豬女。”
“咱們都是江湖兒女，客氣什麼嘛？再說，我可是信佛的！”
豬女嘻嘻一笑，輕拍著那個破舊的挎包，包上掛著一個佛牌吊墜。
那吊墜不知是何種玉石，看上去頗為古舊，彷彿訴說著無盡的故事。
不過從豬女的話來看，她很可能將自己當真某個被仇家追殺的小混混了吧。
想到這裡，李天然不由嘴上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