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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在越南做過實地考察,對這個悲傷的故事做了最好的描述:
沒有橙色或鋼鐵炸彈,沒有凝固汽油彈,沒有有毒化學物質:新階段的經濟與社會(而不是身體的)破壞開始了。在越南戰爭後,看似“中立”、“科學”的宏觀經濟政策手段(在佈雷頓森林體系指導下)成為同樣“有效”和表面上“非暴力的”再殖民化和貧困化“手段”,影響了數百萬人的生計。②
1986年,在共產黨代表大會實施經濟革新之前,越南的貨幣大幅度貶值,開始了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美元成為越南的主要貨幣,並且“實際上美聯儲負責為美國以前的戰爭敵人發行貨幣”。①這造成“食品價格飛漲、區域性饑荒、城市工人和公務員大規模失業以及社會專案遭到破壞”。①
在新自由主義經濟政策下,越南5000多家或40%多的國有企業不是倒閉,就是破產。結果,到1992年年底,100多萬公共部門的工人和萬醫務人員和教師失業。按照與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協議的規定,國有金融部門和銀行減少中長期貸款,把短期貸款的年利率增至35%,以此完成國有企業的破產。相對於外國或國內私人投資者的不公平稅收是對國有企業的另一個打擊。國有企業必須交納40%~50%的盈利稅,而外國投資者卻享受免稅。結果,外國公司特別是日本公司接管了越南的工業部門,尤其是採礦、石油、天然氣、自然資源、鋼和水泥等關鍵工業。
由於取消了外國商品進口稅,越南輕工業經歷了相似的命運,被擠出了國內市場。這種“開放”政策允許國有企業利用它們賺取的硬通貨來進口消費品,而國內生產者則無法同這些價格低廉的進口商品競爭。因此,越南的“開放”政策成為削弱本國企業的推手,造成了國內社會和經濟的差距。①
重訪越南(3)
這種差距也擴充套件到地區和省。像世界銀行建議的那樣,省政府被允許和鼓勵同外國投資者打交道,從而危害了國內貿易。外國投資者利用越南地方政府較差的財政狀況,在土地交易中獲得讓步,並且“掠奪越南的森林資源”。①外國投資者以諮詢費、報銷賬目和旅行津貼等形式向低階官員支付酬金,換取他們的支援。換句話說,在“經濟革新”政策下,*變得猖獗,外國資本降低了越南社會的道德標準。①
越南政府賦予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在發行貨幣或擴大貨幣供給上的否決權,使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控制其國家的貨幣政策。這嚴重地置疑越南作為一個主權國家的經濟管理能力。結果,國有企業由於缺少貸款而不得不破產。破產自然減少了國家財政收入,削弱了公共財力。沒有一個獨立國家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更不用說一個曾經成功地向世界上軍事最強大的國家發動英勇鬥爭並取得獨立的國家了。①
當美元洶湧而入的時候,越南的國有銀行也經歷了類似的不幸。國記憶體款下降和國有企業不還款,造成國有銀行的弱勢地位,使外國銀行和合資銀行獲得了經營上的特權。①改革也導致公共投資的減少;根據與世界銀行的協議,“不允許國家動用自己的資源來建設公共基礎設施、道路或醫院”。①越南的所有基礎設施專案及其他公共開支都受到監控,並且大部分經濟基礎設施部門已經私有化。越南本國的公司不允許投標公共工程,但要求它們作為地方承包商完成大部分工作,這使外國公司透過諮詢費和管理費獲得豐厚利潤。殖民剝削再次重返越南。
在半個世紀後,日本終於重返越南。它不是作為佔領軍而來,而是作為“越南的主導經濟力量而來的,控制了超過80%的投資專案和基礎設施貸款”。①現在大多數石油、天然氣和自然資源專案都落在日本投資者的手中,因為他們控制了大部分對越長期貸款。日本政府也把錢借給越南中央銀行,用來進口日本的消費品。這一過程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