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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再像那晚一般叫我&ldo;父皇&rdo;,悶不吭聲。掙扎卻越發地激烈,差點連我也壓不住他。
他還是沒學乖,還不夠瞭解我。想到手的東西,我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我摸到了袖中的匕首,那本是我想用來討他歡心的。
對,我居然還妄想著能討好他。可笑吧?
早該知道,他對我,只怕僅剩恨意。
我大笑,一刀,扎穿了他眼前的被褥床板,直至末柄。&ldo;想我殺了你兒子麼?&rdo;
聽完我一字一句的冷酷威脅,他所有的動作驀然靜止。
這反應,早在我意料之中,卻更讓我嫉恨難當。
我不准他心裡有除我以外的任何人存在。
他可以喜歡在意的人,只能是我。哪怕恨,也只准恨我。
比起被他漠視,我寧願做他一生一世最憎恨的人。
吮吸著他傷口血絲,我再也不想剋制自己,抓提起他的腰,挺身闖入。
他放棄了掙扎,任由我折騰。
這原本是我想要的結果,我卻不知為何莫名地失落。肉體的衝動仍在,心裡只覺缺了點什麼,索然無味。
糙糙發洩完慾望,我離開他身體,默然繫好衣物。
他一動也不動,趴跪在床沿,宛如樽無生命的石像。
整個過程中,他始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唯有當我抽身瞬間,他喉嚨裡響起幾聲乾嘔。這也讓我更想儘快地離開。
臨行前,我神差鬼使地又回頭。
他竟也扭著脖子,正在看我。可那雙沈黑的眸子裡,只有燃盡的死灰。
我陡然覺得,我在他眼中,已經跟個死人無異。
我緘默了一陣,用力踢開殿門,拂袖而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接連數日稍得閒暇,他那雙眼便逕自闖進我思緒,冷冷地不帶絲毫感情地注視著我,攪得我心神不寧。
回想起他最初留在寢宮養傷時,總是用渴望傾慕的目光追逐著我,心臟就會前所未有地微微痙攣。
興許,我應該做點什麼,儘管我更清楚,無論我做什麼,有些事情,都已成定局。
可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奇怪,明知沒有意義,還是固執地不肯罷休。
我下了旨,追封他那至死仍沒有名號的娘親為慧妃。
這訊息,在宮中和朝堂上傳得飛快。幾個皇子與他們的母妃還有各家大臣都有意無意地探著我口風,揣摩我的心意。
皇後反對得最激烈,連連向我追問原委。這個視兒子為性命寶貝的女人,只記著麈兒言兒那日被我橫加訓斥,一味遷怒於他。
我冷笑著喝令她閉嘴。倘若她不是有盤根錯節的孃家勢力撐腰,又是太子的生母,單憑她與瀾王偷情生子,便是死罪。
留下言兒那孽種,一為懷柔瀾王,二來,是因言兒出世後,國師無印先生與我的一番密談。
言兒,命系我冷家皇朝、左右著日後天下,暫且殺不得。
不論無印的預言是真是假,我犯不著為了個孽種,危及冷氏江山。但不殺他,並不意味著我就能容忍這孽種在我視線裡出沒。我藉口國師占卜,把這孽種丟給了武丞相撫養。
看著被我蒙在鼓裡的皇後還想拿兒子當靠山恃寵而驕,我厭惡油生,命人將她送回自己的寢宮。
其他人,縱有不滿,有了皇後的例子,也都紛紛見風轉舵,在我面前誇讚起盧慧妃生前如何的賢良淑德。
原來,她姓盧。
我冷笑。她是個怎麼樣的女人,根本與我不相干。我在乎的,只是他。
我想知道,他現在,對我,是什麼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