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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是,剛才那豈不就是……
「我家娘子……脾氣大了些,性子不是壞的。我在門口做的那些個不入流的毒藥毒草甚麼的,她大概也都知曉,這是在變著法子拿我出氣讓我難堪呢,薛掌櫃,多……咳,咳咳,多包涵下。」
薛黎陷原地無奈的笑了笑,他突然就覺得,他真不用羨慕啥的,他一個人活著……挺好的,至少比這位活的要輕鬆的多。
重新將他扶回座位坐好,薛黎陷收回脈枕,俏麼聲的問:
「我起初搭脈,察覺不到你經脈有問題,怎生匯一股子……」頓了頓,搖了搖頭道,「說實話,我其實也有意試探你是否會武,卻沒料到,那股子於常人來說能健血裨益的內力,於你竟然……」
對面那面容更加慘白的男子笑了笑,薛黎陷覺得,好似無論怎樣稱他一聲少年才更好似的。
拿過茶盞來漱了漱口,爾後將剩下半盞傾倒在剛才他吐血的地方,暗下來的夜色裡,一切都捉摸不定,對方顯然沒有開口,或者說暫時沒有精力開口的意思,薛黎陷只好尷尬卻不怕死的繼續追問道:「我說……如果沒猜錯的話,你的經脈是被人震斷的,但脈象上卻看不出分毫來……」
對方疲倦的伸出手來晃了晃,顯然是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薛黎陷也愣了愣,剛才略一小探就讓他如此難堪,更何況哪怕是一小探,也讓薛黎陷心裡有了個底兒——寸寸分毫而斷,卻偏生有幾處極細的經脈連黏著,若惡毒論不上多惡毒,畢竟還留了一條命,苟且偷生總比一命嗚呼要好吧,但薛黎陷鬧不明白,能做到這一點的,江湖上的人也屈指可數……
他身上還有太多沉痾舊疾,底子太差,怕是從小經脈就被斷了的。
只是,江湖上能做到這點的老一輩的惡人都讓正淵盟並江湖四大世家給滅了個乾淨,爾後正淵盟退出中原武林,完全由那四大世家來四方牽制不再過問世事了。
若照著年齡來推斷,薛黎陷實在想不出還會有誰會被漏下來,正思索著,卻聽對方突然開口,雖夾雜了幾分虛弱,卻是含著笑意的。
他也發現,他真的很愛笑,無論在多糟糕的情況下。
對方那眉眼都是彎彎的,「薛掌櫃,拋開那個不提,單說我身上的毒,你探出來幾樣?」
「我是個郎中,先生。」薛黎陷也突然改了對他的稱呼,神情誠懇且真摯,笑的同樣虛偽道,「並不是神仙。」
「拋開我斷了的經脈和舊年沉痾,我獨獨問你我身上的毒,你探出來幾樣,這便都不肯答的?」
眉目如畫的男子在悄然無聲的暗夜裡問的一字一頓,但那笑容卻仍舊是悲天憫人的,好似生就一幅慈悲的樣子,半分憐憫半分冷清。
許久許久不曾得到薛黎陷的回答,他自嘲一笑:「我先前也是個郎中,沒想到救了那麼多人,獨獨救不了自個兒。」
「有法子的。」
薛黎陷嘆了口氣,總覺得剛才那人那席話是在說給他聽得,那意思分明就是:
你也小心將來不能自救,我就是你的下場呦。
畢竟在那件事情沒弄清楚之前,薛黎陷還是想好好活著的,就算積德行善了吧。
薛掌櫃萬分滄桑的嘆了口氣,這才慢悠悠開了口道:「恕在下眼拙,若是你真的是下先前那五味毒的人,那麼你身上所中的九種毒裡,有七種就是你自己下的,你自己應該知道解法,只是藥採不來罷了,我可以幫你採來,剩下那兩種……」
頓了頓,薛掌櫃摸了摸鼻子,似乎有些不確定道,「剩下那兩種似乎並非中原的毒……而且,說是毒並算不上,好似更多的是在延命?以毒攻毒?」
「薛掌櫃果然有心人吶,」著著白底淡紫花衣的少年笑的依舊悲天憫人,好像快哽屁的那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