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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報紙上好像提到過。&rdo;

&ldo;訃聞上有，是的，是我加上去的。是個男孩，叫詹姆斯。他不大正常，有先天性心臟病，心智發育也有問題，不到六歲就去了。&rdo;

&ldo;你很難過吧，湯米。&rdo;

&ldo;她更難過。在幾個月之後，除了在家裡見不到詹姆斯之外，我覺得這事也不全然是負面的。單單說那些複雜的醫療過程吧，你在家裡是沒法做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有時候醫生還會把我拉到一邊去跟我說，蒂勒裡先生，你妻子真放不開這個孩子，將來有那麼一天，我想她會痛不欲生的。他們早就知道他活不了幾年。&rdo;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把酒杯又放了回去。&ldo;之後，我們一家就只剩下三口。&rdo;他接著說了下去，&ldo;我、瑪格麗特跟她嬸嬸。她嬸嬸在三樓有一個房間，也有自己的浴室。那幢房子對三個人來說還是太大了點。我妻子跟她嬸嬸好得不得了，一天到晚在一起。老太太過世之後，我們曾經商量過搬家的事情。但是我妻子已經習慣那幢房子跟周圍的環境了。&rdo;他深吸了一口氣，但肩膀卻沉了下去。&ldo;我還要那地方幹什麼?在屋裡晃來晃去，一個車道就得整理上半天。只要這事情平息下來，我就要賣掉那幢房子，在城裡找個小公寓。&rdo;

&ldo;你想住哪個區?&rdo;

&ldo;我還沒想過。格拉莫西公園附近好像不錯，上東城也可以，要不就在漂亮的大樓裡買套房子。反正我不要這麼大的地方。&rdo;他悶哼了一聲，&ldo;我也不能跟那個誰一起搬進去啊。你知道，我說的是卡羅琳。&rdo;

&ldo;哦?&rdo;

&ldo;你知道我們在同一個地方上班，我們天天都能在那裡碰面。我在辦公室裡恐怕是洗不清了。&rdo;他嘆了一口氣，&ldo;但是，在事情沒弄清楚前，我總不能跟她出雙入對，招搖過市吧?&rdo;

&ldo;那當然。&rdo;

然後我們談到了教堂，只是我忘記我們是怎麼談到這個的，以及到底是怎麼議論的。我只記得我們提到一點：酒吧至少有一點好處，營業時間要比教堂長多了。&ldo;哦，他們也沒辦法，&rdo;他說，&ldo;晚上犯罪活動很猖獗。馬修，在我們小時候，你幾時聽說有人偷教堂的東西?&rdo;

&ldo;我以前就知道有人這麼幹。&rdo;

&ldo;我知道，但是你是什麼時候聽說過有這種事的?現在有一種新人類，不知道什麼叫尊重。在本桑赫斯特，有一家教堂是二十四小時開放的。&rdo;

&ldo;怎麼突然提到這個?&rdo;

&ldo;我記得那家教堂在本桑赫斯特，很大，不過我忘記它的名字了，好像叫聖什麼的。&rdo;

&ldo;這樣說好像清楚了點。&rdo;

&ldo;你不記得了嗎?兩年前，兩個黑人小孩偷了聖壇上的東西，是個金燭臺還是什麼。不巧的是那家教堂是多米尼克&iddot;圖託他媽每天早上都要去的地方。你知道圖託吧?那個黑手黨的頭目，布魯克林一半的地方都得聽他的號令。&rdo;

&ldo;哦，對。&rdo;

&ldo;所以他放話了，一個星期之後，燭臺還是不知什麼東西就被送回聖壇了。不過，我記得是燭臺。&rdo;

&ldo;反正是個什麼東西。&rdo;

&ldo;而且偷東西那兩個小鬼也消失了。&rdo;他說，&ldo;這是我聽說的故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並不在場。我忘記這話是誰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