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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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趕快拿一塊手巾墊到手掌上:“林老爺從來都是憐老惜貧的。”
雪雁便抬高手掌將銀子丟入掌櫃手內,笑盈盈出了藥店的門,侯在一旁的昭兒和興兒利落的跟了上去。
也是巧,黛玉的轎子本停在路旁,賈璉有些心神不寧的護在轎的外側,他們單等雪雁買好藥草上路。
不想雪雁剛一出門兒,忽的從斜刺裡衝出一匹烈馬,馬上一個玄衣少年好象趕得很急,眼看就要撞上雪雁。黛玉頓時大驚:“雪兒……”。
正是黛玉這一聲喊,那馬斜斜往右一側——,雪雁是沒有被馬撞著,可是手中的藥草卻在受驚之下滑落到地上,本也無事,偏巧那馬的後蹄落下,藥草便被踏了個稀爛。
賈璉急趕過來:“哪來的冒失鬼,是要急著去投胎麼?”
那馬的主人卻連馬也不肯下,只伸手從懷內掏出兩個銀錁子丟給賈璉:“我有急事,得罪了!”言畢打馬揚長而去。
賈璉氣得臉色發白,從來只有自己拿銀子砸別人的份兒,哪成想今日反輪到自己?!便要打馬去追,不想興兒急忙忙趕過來:“爺,不能去!”
賈璉便瞪起雙目,興兒湊近他的耳朵:“那位爺小的瞅著眼熟,怎麼看都像是忠順府的世子,今年重陽節時咱們在定遠侯府上照過面兒。”
那賈璉聞言大驚,忙抬頭看時,那馬已象流星一般沒了影兒,只剩馬後騰起的陣陣塵煙……。
興兒看的不錯,馬上之人正是初到揚州的鶴亭。
原來鶴亭的生母,是一個地位極低的通房丫頭,而且不是忠順嫡妃跟前的,是另一個陳姓的側妃從孃家陪嫁過來的。
這陳妃比忠順嫡妃年輕了三、四歲,極負才貌,孃家也較有權有勢,忠順便明顯偏向於她。是而養成了她事事拔尖拿大的心性,王府中大多姬妾奴僕便有很多依附於她,漸漸的她便不將嫡妃放在眼內,一心想用個招數和嫡妃平起平坐。
終於等來了機會,忠順嫡妃頭胎養了一個女兒,當時穩婆出了些疏漏,這小郡主生得有些不順利不說,王妃更得了一些難以啟齒的病症,身體虛弱,月信淋漓不淨。事後太醫診治,當時不無遺憾的告知忠順:王妃以後恐怕生養困難了。當然當時太醫說得十分隱諱,但明眼人一聽便知個八九。
那陳妃面上雖做悽然之狀,心內早樂翻了天,自忖王府除了王妃便數著自己大,便一心想養個世子為自己鞏固地位,誰料她還不如嫡妃,連著幾年連個女兒也生不出來。
她便沉不住氣了,偏方補方也不知吃了多少,依舊不見動靜,她便疑心有人身後給她使了絆,萬般無奈另行一計,竟將自己貼身侍女於了忠順——,那侍女原不情願,但卻知自己主子的手段頗為毒辣,就委委屈屈的從了忠順,也是那侍女有命,一年後的除夕便養下一個男胎,就是如今的鶴亭。那陳妃便將鶴亭抱了來,狠心將那剛生產的侍女趕出王府。
鶴亭自小如鳳凰般養大,卻只認自己嫡母是忠順府的嫡王妃,生母是側妃陳氏,哪知那苦命的侍女在哪裡?
也是活該東窗事發,偶然陳妃和嫡妃身旁的人起了爭執,嫡妃身旁的侍女便將鶴亭的身世抖了出來。身為忠順府唯一的世子,縱使是丫頭養的原也影響不了什麼,偏巧鶴亭卻是一個有心事的男兒,對生母他便起了廝認的心,當下就派人去打聽,誰知噩耗傳來:原來生母竟於生下他的當日就中風死了……
也許是憐念生母的命如黃連般苦,也許是一些別的緣由,鶴亭從知道真相起便開始做一個惡夢,常夢到滿臉悲苦的生母來自己跟前哭訴,說自己在陰間如何如何受罪,如何如何受小人磨難。遠晨驚醒後便將陳妃恨上了,竟再也不肯到陳妃跟前去。
那嫡妃此時做出明事理的樣子,將那禍從口出的侍女打了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