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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邊的眾神還是跳舞的烈山部人,都消失不見。
一層無形的陰翳籠罩了整個城市,陰冷的風吹來了腐爛衰敗的氣息,壓抑的□□和哭泣顫抖著,低微地四面響起,如同死亡的絮絮呢喃。
這座城市行將就木,只是仍吊著一口氣掙扎著不肯離開人間。
這分明還是流月城,坍塌頹圮的宮殿上依稀刻著風化嚴重的雕文,無聲訴說著過去的輝煌和今日的衰敗。但這又不是流月城,流月城一向是熱鬧的、繁榮的,又有諸神庇佑,怎會如此充滿暮氣。
空氣之中似乎格外醞釀出了一種霧,至濃、至濁、紫黑色,散發著無窮的不祥和惡意,那些不停地□□哭泣陡然間都變成了嗜血的嘶吼。
魔氣!
結雲想也不想,劈手發出一道雷光。
“吾兒,怎麼了?”神農回過頭來,溫和地問道。旁邊的女媧也投來了目光。
“無事。烈山部的祭神之舞十分新奇,我從來沒看見過這樣的舞蹈呢。天界的舞蹈美是美了,可總覺得沒有烈山部的舞蹈有活力。父神,下界的人,都是這樣的嗎?”
女媧笑容消去,臉上泛起疲憊的神色。下界濁氣蔓延,疫病橫行,無數人族部落因為疾病而滅族。就連烈山部這樣壽數長久,善馭靈氣的部族自請入流月城,怕也不是全然發善心想要解除大地災劫,想要藉此得到眾神庇佑保全部族的心思也是有幾分的。
她以泥土為質,輔以牽引命魂之術重新創造人類,靈力消耗巨大。這些新生的人類卻不像以前那樣長壽而強大,和烈山部等上古部落相差懸殊,豈能與流月城裡的烈山部相比?
“是不是如此,等到流月城事了,帶你親自下去一看不就知道?”神農巧妙地繞開話題,帶著濃濃寵溺撫了撫結雲頭頂。
“父神~”結雲不滿地扭開頭。
酒宴上的小插曲很快過去,結雲很快把眼光重新放到石桌上的仙釀上。
龍肝鳳膽,交梨火棗,仙杏玉桃,玉露瓊漿,結雲吃了幾口,只覺味同嚼蠟。索性向神農告了罪,直接半道離席。
夜半的晚風裹著冰雪捲過來,結雲裹緊了身上斗篷,感到一絲寒意。
這不是一個好現象,仙神本就寒暑不侵,像她那樣子,已經有些嚴重了。
離了舉行祭典的廣場,烈山部人居住的小巷裡空寂冷清,大聲地呼喝讚美都被拋得遠遠,恍若隔世。結雲回憶起那一瞬走神中看到的衰敗景象,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和幾分不可思議。
盛衰輪轉是常理不假,但是眾神停留的地方也會這樣嗎?若神不在這裡,是回了天界,或是遊蕩四方,還是——會死?
作者有話要說:
☆、十、
盛衰輪轉是常理不假,但是眾神停留的地方也會這樣嗎?若神不在這裡,是回了天界,或是遊蕩四方,還是——會死?
結雲猛然湧上一陣毛骨悚然的寒意。
雪花紛揚地灑下來,溫柔旖旎化入石階。誰能想到,這座輝煌鼎盛的流月城之外,是尖嘯的寒風,是莽莽蒼蒼的雪原,是空無一物,孤懸於九天之上,冷寂無涯。
終有一日,花開總會花落,有聚總會有散,再實力強橫,不可一世,總也會被滾滾向前的時代浪濤所淹沒。今日鮮花著錦,烈火烹油,看似鼎盛,最後只落得個白茫茫大地真乾淨。
結雲隨意走著,沿迴環往復的階梯盤旋而上,斗篷角拖到地上發出窸窣的碎響。暗淡的星光自矩木枝幹間的縫隙投射下來,勉強照亮前方的路。
一滴的神農神血懸浮在矩木根部,凝固的外殼內灼熱的神力流轉不休,像是包裹著湧動的岩漿。龐大的生命力從矩木枝葉散發出來,供給烈山部人不飲不食的能量。這力量像是永遠不會乾涸的海一樣潛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