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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平常姑娘家換個髮型換件衣裳,我哪還能認得出來?”
安晴瞪他一眼,又看裴夫人兀自吹著茶末,便猜她沒聽見裴靖這番調笑,於是只笑笑不說話,心裡的石頭卻也放下了一半。
那姑娘不理兩夫妻的悄聲對話,只對著裴夫人不聲不響地跪下,又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而後仍是直直地跪著,不說話。
這三個響頭著實把三人嚇了一跳,裴夫人忙抬手道:“姑娘,你有什麼事不妨起來說。”替她做主的話卻是不敢輕易說出口。
那姑娘聞言將背上的包袱解下,雙手從裡面抖出一件外氅來給眾人看,又紅著臉垂目道:“裴公子半個月前將奴贖了身,奴想著裴公子既是與我贖身,便從此是他的人了,做牛做馬還是為奴為婢都沒關係。是以裴公子要與奴春宵一度時,奴便沒有拒絕。——那晚裴公子徹夜未歸,想必這些事老夫人都是知道的。奴雖家道中落,但也曾被悉心教養,知道一句烈女不侍二夫。但奴眼見裴公子自那晚之後便將奴拋諸腦後,怕是已經忘了奴了,是以這才尋到府上。若是老夫人不能為奴主持個公道,奴便就此撞死在府上,也算是對奴的清白有了個交代了!”語氣雖然是無限嬌羞,然而從中卻透出十分的堅定來。
好一句烈女不侍二夫,好一句春宵一度,好一句對清白有個交代!
裴靖一聽便跳了起來:“什麼?!我沒有啊!”又轉頭對著安晴焦急地解釋,“我想起她來了,那日我在翰穆爾那裡,看到有幾個流氓欺負一個賣唱的女子,我一時不忍,就出面略為教訓了那幾個流氓,又花了些錢給她贖了身,再安慰了她幾句,就將她好好送走了啊!什麼春宵一度,我都醉得吐得到處都是,哪還有力氣春宵一度嘛!”
不待安晴反應,那姑娘便又柔聲道:“公子當時確是醉得不清,不過……確實還是有力氣的……”說著便紅了臉,端的是無限嬌羞。
安晴盯著那姑娘的臉,姣好的面容,吹彈可破的肌膚……看著看著,這姑娘的相貌卻跟腦中另一張似笑非笑的美麗面孔重合起來,是誰來著?……對了,是白百合。那日沈庭帶她回來時,她也是這樣一副楚楚動人,遺世獨立的空谷幽蘭之態,行的卻是最齷齪之事!她不由捏緊了拳頭,指甲在掌心了留下四個深深的月牙。
裴靖看她面色鐵青,也知她定然是生氣了,忙忙地軟聲解釋:“陽兒信我,我真沒有,她瞎說的啊!”
“裴公子莫要說了!奴……奴知道了……裴公子跟奴沒有任何瓜葛,這件外氅也並不是公子不慎落在奴這裡的……”又是那姑娘搶白,說完便垂下雙眼,兩行清淚緩緩滑下,端的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裴靖終於忍無可忍,回頭暴喝:“你閉嘴!”
那姑娘經他一嚇,倒是不敢說話了,只是眼淚流得更兇。裴靖氣得額上青筋直跳,指著她大怒:“哪裡來的這個禍害!要不是我不打女人,早已經弄死你了!”
安晴輕輕開口:“含夏。”
含夏忙上前一步。
“把這女人懷裡的外氅拿竹竿挑出來,和著竹竿一起燒了!”安晴一字一句,聲音冷到了極點。
含夏答應一聲,看安晴表情也不敢開口相勸,忙忙就在外頭就近尋了根晾衣服的竹竿,毫不客氣地用竿頭敲開那姑娘的手,將外氅挑出來就往外走。
“莫要碰著那外氅了!仔細髒了手,我將你的手也一併給燒了!”安晴厲聲補充,又斜眼看了裴靖一眼,冷冷道,“妾已經處理完妾的東西,剩下的事,就是裴家的家事了,妾 一個外人實不好在旁邊看著。正好妾的孃親叫妾回去吃個便飯,那便不打擾了罷!”那一句家事,一句外人,說的都是清楚至極,感傷至極。
說著猛地起身,又恭恭敬敬地給裴夫人和裴靖各行了一個禮,那僵直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