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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拼命回憶著,腦中飛快掠過了一絲什麼,但卻沒來得及抓住。只陡然意識到另一層,他話中的未盡之意。
像是為了證明她的猜測,對方又笑了笑。
“陛下睿智。”
“藏的正是在下。”
容岑瞳孔微睜,縱使時隔多年過往難憶,她也深知“金屋藏嬌”這等荒唐行徑絕非自己所為之事。
難道她回的……竟不是故鄉大胤(yìn)?!
意念不過動搖一瞬,便聽聲音自殿外傳來,略有耳熟。
“陛下!陛下!陛下!”
宮門大開,一道身影疾奔至龍床前,猛地推開壓制容岑的人,完全不顧他人死活。
見著她臉側血痕,圓潤稚嫩的臉鋪滿擔憂,瞬間皺成苦瓜,儼然是“傷在君身痛在奴心”。
“陛下被傷何處?”小太監手足無措,不敢碰她,眼神上下左右掃遍容岑全身,生怕再看到她哪兒傷了。
許是他眼拙,愣是沒發現傷處,需得叫太醫來把脈,但他又不願陛下孤身在此無人伺候。
更何況,那行兇者還在呢,他豈能不顧陛下將其置於險境!
小太監憂且氣,急得直打轉。
於是毫不留情朝軟軟歪躺一旁似若無骨的男人踹了一腳洩憤:“大膽!誰允你以下犯上衝撞陛下!”
他人小力氣卻不小,幾乎快把人踢下床。
久逢故人,喜上眉梢。
餘光瞥見美人幽怨的眼神,容岑方斂了神色,繃直意欲飛揚的唇角,喚起闊別已久的名字,“周耿(gěng),朕無事。”
“怎算無事!陛下您都見血了!若偏半寸便要傷及右目了!”
周耿掏出絹帕,欲為她清理傷口,又怕再傷著她,手懸在半空未敢動作,恨恨瞪男人一眼。
嗯,怎麼不算呢?就連這丁兒點血都還是別人的。
容岑隨手接絹帕將殘血擦拭乾淨,露出那張朝氣蓬勃毫髮無傷的臉,側頭掃過帳下美人,“給他宣個太醫。”
周耿意會,頓時大鬆一口氣,才小心翼翼將她攙扶下床。
“陛下無事便好!”說著還不忘橫眉怒目斜睨男人,就差沒指名道姓,“誰若膽敢損傷聖體,奴才定第一個與他拼命!”
整衣斂容畢,容岑往外走,燈火通明的深宮,一路竟未見半個宮女內侍。
縱是冷宮,都不可能無人值守。
容岑心生疑竇,身後慢她幾步的周耿無所覺,開始老生常談。
“陛下安危乃大胤之本!陛下怎可不顧龍體與那男寵如此戲耍!”
“陛下連幸三日已是莫大殊榮,他竟不知好歹!不若明日便召旁的公子,須知八方館內使臣可還多著呢!”
“今夜已深,陛下寢宿何宮,可要歌舞助興?”
喋喋不休的嘮叨中,容岑聽著這愈發昏聵的人設只覺頭大,回頭看了眼,腳下一趔趄。
藏嬌殿。
她懷疑自己回了個假大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