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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看啊!方才那姑娘說的就是這樣!”
老八亦拍手叫絕,他第一次見如此大的世面,啊啊嚎叫著與容岑分享激動。
轉頭見某些人臉如城牆厚、總愛往上湊貼著他家陛下,老八又擠過去將兩人分開,鼻孔懟著對方哼了聲,護著陛下繼續看煙火。
他將燈籠塞到了江允手裡,手舞足蹈歡呼跳躍,甚至不學自通開始蹦迪……
那虎背那熊腰,看得容岑是一言難盡。
江允聽不清她側頭對老八說了什麼,後者立馬安分下來。
盛景足足半個時辰,時間飛逝,百姓意猶未盡散場。
歸時下了小雨。
“無事,我有傘。”
江允悠悠然掏出把油紙傘,袖珍,一開一舉,不足以擋容岑的頭。
還真別說,除了腦袋,她任何地方都能得到上天的恩賜。
有傘,但不完全有。
容岑長見識了。若非如此,她都以為這人已破除科技難關,造出現代自動傘了呢:)
醜事不提,江允轉移話題。
“雲期下榻何處?”
“我主子對外頭的男子不感興趣,你休想勾引!”老八推開他。
容岑做好了她的腦袋也接受上天恩賜的準備,老八倒是難得機靈一次,人推開了,袖珍傘也奪了。
得逞後,還出言挖苦:“細皮嫩肉的,一推就倒,我家主子才不喜歡。”
容岑都不知他何時學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我住城主府,你呢?”總歸瞞不過,容岑如實相告。
“在下無處可去,求陛下收留。”
“若不收留呢?”
“陛下心懷天下,怎會忍心看我露宿街頭。”
城主府就在眼前,容岑看著長街,挑了挑眉:“這兒就不錯,朕便允你睡在石獅下。”
“那有兩尊,任君挑選,遮風擋雨又無人驅趕,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去處。”容岑笑得慈悲,“老八,若他願意,就贈他一床錦被。”
說完她便進了城主府。
老八一臉壞笑,“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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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州行宮。
月初下了不少雨,上元這日罕見的晴空萬里,日頭髮烈。暮色漸深,仍留有殘餘熱意。
太后吃用儉苦,瘦了不少。金蟾先前還會暗中採買,被行宮地頭蛇揍後不敢了。
宮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看得是愈加嚴了,各派眼線都盯著太后的舉動。
但她不能輕舉妄動。
太后靠坐小榻上,懷裡抱著貓,有一下沒一下揉著。她微碰一下,貓便瑟縮不止。
那貓毛髮不純,黑中夾灰,糟亂幹炸,被剪光的爪子滲著紅液,綠眼好似垂淚,嗚咽著悽叫,如嬰孩哭泣。
但太后不為所動。
逸州已多日沒有訊息傳來了。按理邵恩被滅,龐衝會飛鴿傳書報喜的。南潯那群不識好歹的被引入湯州迷障林必死無疑,梁象亦不可能不傳信請功的。
這倆人皆是居功自傲之徒。
太反常了。
逸州定然是有異變!
那個小孽種膽敢御駕親征,她傳了信去命人悄無聲息滅口。
但現下……
太后突然掐住了貓兒的細頸,驚得它尖叫,聲聲泣血,卻半點不敢掙扎。只因恐懼深深刻入了骨子裡。
“無趣。”
太后將它從軟榻撥弄下去,短暫的嗚咽聲伴著重物落地聲響起。
封菊立馬收拾乾淨,抹布沾水反覆擦拭幾遍,丁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太后看著外頭的落日餘暉,狀似隨意,問:“那花兒,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