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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肖活了三十幾年,向來是見誰不爽就削誰,有何不敢的?”
肖廉的威力不容小覷,撂倒欲救主的封菊,又敲暈了瘸腿太監。
寶劍架到脖子上的那瞬間,太后連連往後退,卻被逼入死角,她肉眼可見地慌亂起來。
面上仍強裝著鎮定:“今日哀家若死於此,天下人的唾沫便會將你淹死!即便你自毀長城將身世大白於眾,也無從下手!弒殺親母,罔顧人倫孝道,哀家且看你這皇位如何還能坐得穩!”
“成王敗寇,史書由朕而寫,是非自有公論,功過後人評說。”
“可不論如何,太后是看不到了。”
容岑手指在半空微點,肖廉的劍便逼近太后幾分,利刃割傷了她緊繃的脖頸,已然見血。
太后頭定著,不敢再動半分,只剩眼珠子滾動,還妄想與她談條件。
“哀家可以告知你的身世!你不是想知道……”
“真相嘛,朕自可探尋。但既然太后願意說,那定是再好不過了。”
容岑撿起落於桌下的半截碧玉,突然來了興趣,輕輕摩挲著,細察其紋理,腦中思緒驟然串聯。
“還要多謝太后配合,朕在此奉茶一盞,以表謝意。”她回以與當日殷公公一般惡劣的禮儀,斟茶三杯,悉數潑灑於地。此乃祭拜死人之禮。
“待太后訴完陳年往事,朕便能將身世佈告天下。是何死法任君挑選,全當朕向太后盡最後一次孝道了。”
而後,容岑對著太后輕笑,問:“太后以為,此計妙否?”
本以為有轉機的太后,恨恨地瞪著她,眸幽如墨。
如此狠絕,與先帝別無二致,當真是那小孽種回來了,她早該發覺的!
她本想道出真相攀扯出相干人等,再添上一把烈火,讓小皇帝與其鷸蚌相爭,而她坐山觀虎鬥、收漁翁之利。
未曾想小皇帝根本無意從她嘴裡套話,她迂迴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明白,後路皆被斷了!
唯有……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氣,暫時嚥下了她這一口惡氣,“那兩封旨意……”
“在葉府何處?”容岑換了個姿勢,閒適坐著。
太后瞠目結舌,震驚得很。
轉而一想,皇城宮變血流成河,小皇帝必是命人掘地三尺找過了。沒找到,那便只有可能是在葉府了。
青出於藍確實勝於藍,容岑不過年芳十五,竟已比先帝更勝一籌。
許是因為她配合,肖廉的劍逼得沒那麼緊,太后側頭看向昏死的瘸腿太監。
“先解毒,他知道藏在何處。”
“東西到手自會為他解毒。”
容岑寸步不讓。
太后如今強不過她,只得同意。
誰知,卻被肖廉綁在宮柱上,不及她張口怒斥,就又被塞了布堵嘴。
而肖廉,提溜著瘸腿太監凌空飛出了慈康宮。
這速度連容岑都為之佩服。
太后落魄得很,衣裳髮髻凌亂,傷口也沒包紮。不過沒事兒,都沒割破大動脈。
割破了也不要緊,容岑等著她死呢。
來去約莫半個時辰。
肖廉臉不紅氣不喘,帶著兩把破布飛回來了。
瘸腿太監被丟回地上。
容岑捧著發皺的龍袍兩角,有點懷疑人生。
確實是加蓋了孝衷帝私章不假,但這上面僅僅只寫了“免死”二字,實在是過分兒戲。
枉她還威逼利誘的,想解決這一隱患。
有這功夫,她能看多少奏摺啊!
她怎麼就不相信先帝會寫出個這種玩意兒的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