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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接連死於大胤皇宮之事,要如何向南潯交代?割地賠款?公主和親?還是等著他國鐵騎踏平我大胤各州?”
“北丘佔我遙州,東離欺我安州,西凜欲奪涼州,羌蠻滋擾邊州,外有群狼環伺,爾等卻仍內鬥不休!莫非稚拙以為廢帝、交出元兇,便可歇了那被富庶江南養大胃口的南潯藉機起戰之心?!”
虞恆咳喘不息,渾濁的雙眼掠過珠簾後雙拳緊握的隱忍少年郎,好似看到了曾經的先帝。
對方尚還意氣風發,而他已然垂垂老矣,說兩句就得喘上三句話的功夫。
年少時約好的河清海晏盛世路,他也實在走不動了。
虞恆只能獨愴然而涕下:“皇上少時並非如此暴虐心性,老臣日夜思省卻茫然不知為何您登基後竟如此作為?”
“皇上,您究竟意欲何為啊?!”他跪在大殿正中咚咚咚磕頭,似癲若狂,“老臣實乃愧對先帝!”
容岑聞之顫抖,不經意與緩緩抬頭的虞恆四目相對,再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腳步,走入前殿。
一句“帝師,學生知錯了!”脫口而出,眾人矚目。
與此同時——
那位從末流小官走到大帝師、傲立於朝堂幾十年的三朝老臣,竟一頭撞上主柱,血灑金鑾殿,就此結束了他忠君愛民的一生。
“御醫!傳御醫!”
慌亂間,容岑跌跌撞撞下了宮階。
人死走馬燈,她想起兒時覆於帝師膝上聽史。
“老臣觸柱而亡,新臣另投他主,江山暫且無恙,然社稷殆危矣!”
……這是帝師給她的最後的勸諫。
虞恆亡,保皇黨驟然失去一大主力。
方才都不曾跪下的幾位老大人,此時已涕泗橫流跪倒在虞恆身側,伏地向容岑叩首。
“帝師苦心孤詣以死相諫,吾皇也該幡然醒悟罷!”
容岑早已淚流滿面,言語哽咽,卻擲地有聲。
“朕,定不負帝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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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罷,容岑不出所料被太后阻攔。
“冬時風大,皇帝身子骨弱,如若不慎著涼誘發舊疾,恐會傷及性命。”
太后端著良母之姿,虛假關切中不乏警告:“御醫亦屢勸你臥床靜養,忠言逆耳,皇帝切不可任性,往後無事還是莫出龍章宮為好。”
這無異於幽禁的話,已然是直接撕破了臉。
未等容岑反應,就見人刷刷刷從四面八方包抄圍堵,披堅執銳,訓練有素。
“皇上,請吧。”
正是帝王涉險都不見蹤影的護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