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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祖宗’一出來,許京珩跟夏知予齊齊嗆了聲,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句調情的話能鬧出這麼個尷尬的意外。

比‘祖宗’更戲劇化的是從禮品袋裡甩出的三筒香,三筒線香擺在面前,彷彿當真是來拜祖宗的。

夏宏深蹲下身撿起來,低頭一看,幾筒線香都出自他最愛去的香堂,他斂著下巴,從鏡片後露出一雙眼,盯著許京珩足足看了三秒,不為別的,就因為許京珩的態度多少有點恭敬過頭了。凡事過猶不及,他企圖從許京珩恭敬過頭的表現中抓到點做虧心事的蛛絲馬跡。

“晚輩初次登門拜訪,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歡什麼,帶了些薄禮,希望叔叔阿姨喜歡。”許京珩手忙腳亂地拎起袋子。

夏知予在那兒打圓場,抻著夏宏深的毛線外套:“這是風口,風大,馬上入秋了,站這兒容易感冒。”

夏宏深這才收回眼神,衝外面抬下巴道:“拿東西吧。”

夏知予接過許京珩手裡的東西,拿手肘搡他,她爸爸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她當時問夏宏深要不要一起下來拿東西,夏宏深把頭一扭,撇向一邊:“我下去幹嘛?讓他自己拿。”

結果許京珩真到樓下的時候,他站在陽臺上看到許京珩帶的東西確實有點多,假意說是盯梢,不能讓兩人單獨黏在一塊,實際上就是怕他一個人拿不了,下來幫忙。

陳淑敏看到三人手裡拿滿東西上來的時候,先是‘呀’了一聲:“就是吃個便飯,不用帶東西。”

她不像夏宏深,說話直愣愣的,總是讓人下不來臺。她不一樣,不論她是否接受許京珩,也要將那場面話說得漂亮一點。

但其實,陳淑敏後面問的那句話也挺難接的。

她問許京珩:“你這手怎麼了?是不是在樓下的時候被蚊子咬了?”

夏知予正偷喝一杯鮮榨玉米汁,餘光瞄到許京珩右手拇指的指甲印紋身,這次她真被玉米汁嗆了一下,瘋狂咳嗽,嗆紅的臉聲勢浩大地遮蓋耳廓上悄無聲息的薄紅。

“其實是個小紋身。”總不能說當真是被蚊子咬的,什麼蚊子包,幾年都褪不了。

陳淑敏倒不介意這麼一個小紋身,主要是她從沒見人把月牙狀的東西紋在手上的:“紋這兒的意義是?”

許京珩不自在地拿手捂住,他總算明白夏知予為什麼死活不讓他紋。

確實,長輩問起來,他要怎麼說?這是他們第一次接吻留下的痕跡?就算長輩包容性強,敢聽,他也斷不敢這麼說啊。

“好好看,就紋了。”

夏知予頭一次聽許京珩講話磕碰,又緊張又好笑,她抽了幾張紙巾擦嘴,看菜式差不多齊全,便著急從這個話題中抽身:“媽媽,我餓了。先吃飯吧。”

陳淑敏看了她一眼,覺得她偏幫著許京珩,但她沒有出言苛責,而是順著夏知予的意思拉開椅子:“坐下吃飯吧。”

夏知予用的是木質長桌,許京珩坐在她的旁邊,夏宏深坐在許京珩的對面。許京珩全程幫忙夾菜,幫夏知予剝殼,指哪兒打哪兒,都沒給她伸長手的機會。沒多久,他那雙乾淨修長的手上就沾滿了油漬。

陳淑敏怪她:“你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夏知予眨了眨眼:“可是平時,也是這樣啊。”

“沒事阿姨。我樂意給她剝,她前幾天剛做指甲,洗起來也挺麻煩的。”

夏宏深在那瞬間突然產生了強烈的共鳴,他記起自己跟陳淑敏談戀愛的時候,也像許京珩那樣,巴不得把女朋友面前的小碗堆成小山堆,就是想把最好的東西捧到她面前。

他突然站起身,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白酒,問他:“會不會酒?”

開酒,那就是得交心了。

許京珩當然說:“能喝。我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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