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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月棠一向喜潔。
自己這樣進門, 她大約會難以忍受罷。
謝灃後悔了, 早知如此,他定不會如此心急, 應先隨林勰去謝府梳洗一番的。正想著,就聽見人問:「怎麼不進門?」
尋府的大門朱紅簇新, 沒得尋味小築最起始時那樣闊的門縫, 尋月棠是開了道縫湊近來問的。
不過是謝灃方才一直走神, 沒有發覺。
「沒沒有, 」謝灃稍稍退遠了一步。
「快些進門, 老夫人盼好久了,」尋月棠又悄悄往他那邊湊了湊,沒有多說,也沒牽手,徑直帶人入了前堂,而後站到了宋氏身後。
謝灃跪地與祖母請安。
宋氏本是相當能控制情緒之人,但看見小孫子如今跪在堂下,又黑又瘦,想到曾聽聞的那些險急軍情,仍是忍不住掉了淚,拉他上前,心肝兒肉地呼半天,才放了行。
「你與月棠應也有許多話要說,去罷去罷。」
月棠那哥哥回得早,來這邊站了站,當即跑出門去尋了白梅,反觀自己家這小子,倒是一點不著急,宋氏的那陣疼惜勁兒泛過去,又有些恨鐵不成鋼了。
謝灃告退,隨著尋月棠一道去了她院。中間一路,都與她隔了一步有餘。
進門,謝灃支吾開口:「盤兒,我想先去沐浴。你這府上可有我換洗衣裳?」
尋月棠沒理他,逕自走到門前,關緊了,一把閂上了門。而後就撲了謝灃滿懷,大哭出聲:「你這呆子。誰又會嫌棄你去?」
這府上不比謝府,亦不比尋味小築的後院。這是兄嫂的家,從上到下如今都是嫂嫂在打理,嚴格說起來,自己是這裡的姑奶奶。
不是自己主事的地方,就定然是放不開。起頭為了陪老夫人,便沒有去街上人潮湧動的地方去迎他凱旋,好容易盼人到了,又只能以賓客之禮相待。
天曉得從他進門,到現在回屋的一刻多鐘裡,自己忍得有多難受。
偏生又碰上這個呆子嫌棄自己,連走近些都不願意。
當真氣死個人。
四個月餘,只能在夢裡見的人,如今現在了自己眼前,尋月棠真是恨不得當即將人用麻繩拴在身上,又哪會有心思去注意那些細枝末節呢?
謝灃見她哭,也顧不得旁的許多,抱著人坐下,抬手就從自己身上摸帕子,可他在外徵戰恁久,身上怎還會有這精細玩意兒?
一摸不到,他就有些手足無措。
「十萬大軍都帶得,卻連個眼淚都擦不得?」尋月棠抽抽搭搭,伸出拳就往謝灃身上砸。找不到帕子,還沒有手嗎?
謝灃伸出手一點點地給她擦淚,但她這簡直如洩洪一樣,單憑雙手又怎麼擦得及?
無奈,謝灃開始親吻她,順著漣漣流下眼淚的眼角,蹭過鼻尖那顆殷紅小痣,拂過濕潤的臉頰,一直到水潤嫩紅的檀口
一到此處,他就再也收不住了。
掐著人下巴,抿過嘴角,感覺到她不由自主地張開了口,謝灃撬開貝齒,順勢長驅而入,一下子與人纏繞到了一處。本鬆鬆攬著人腰的一雙手也不自覺收緊,而後又收緊。
四個月餘的思念一朝反芻而來,帶著洶洶來勢,讓他幾乎想要將人揉進自己身體裡。
潮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處,四下俱靜,滿室只剩下了悶哼與水聲。
不知過了到底多久,察覺尋月棠實在是緩不上氣,謝灃停下了動作,輕輕舔了舔她已然紅腫的雙唇,又戀戀不捨、蜻蜓點水地親了幾下,才算徹底了事。
尋月棠本就哭得眼圈通紅,如今經了這麼一遭,雙眸就迷濛更甚。
已經完成了北征大計的謝灃瞧在眼裡,甚至開始認命地想著:若不然,乾脆溺死在這一片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