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燉菜的話不需過多翻炒,也不需將食材加工成小塊,確實是省時間,如今剩一塊瘦肉,比起五花可就難熟多了,努努力吧。
挑了瘦肉之後,配菜她就選了胡蘿蔔。
這就得感謝對面這位大哥「手下留情」,今日的土豆並非是新鮮土豆,皮硬且厚,若是不削皮,那必然影響食用的口感,若是要削皮,時間上可就不好說了。
肉、菜都選好之後,二人便各佔了一盆、一案、一灶,埋頭開始做事。
如今朝食剛過,時間還充裕得緊,不著急做晌食,餘下幾人便在廚房門口、避開油煙處支了一張方桌,各個落了座,抓了一把生瓜子嗑著,興致勃勃開始觀戰。
此時,尋月棠剛剛將菜肉洗好,在案板一旁撂了個大瓷盆子,給胡蘿蔔切完滾刀塊,腕子一轉,刀柄一橫,切好的菜就都準準落入了瓷盆裡,一堆胡蘿蔔切好後,刀面在案板上並排行上幾下,留在案上的汁水便都被颳了下去,不用再尋抹布擦,便又是一塊乾淨案板。
一切都做妥當,才開始用案板切肉。
幾人邊看,邊小聲點評:「你別說,無怪這小娘子口氣大,確實是有兩把刷子。」
「可不是,」另一人說道,「根生在這個年紀,可還不知道一塊案板要先切菜再切肉呢,總切了肉直接切菜,埋汰。」
「上回聽人說,這小娘子多大來著?」
「十七。」
「嚯」
案前二人都已浸入了自己的世界裡,只不時瞧瞧對方的進度,生怕自己落下一點。
張根生對自己的速度一貫是信心十足的,卻也沒想到,尋月棠一個瘦瘦小小的小姑娘手上功夫這麼利落,驚訝之餘,竟生出一點匪夷所思的欽佩。
尋月棠瞄著張根生的動作,見他果真是隻洗了土豆,並未給其削皮,心裡暗暗送了一口氣。
只是自己手上這些瘦肉卻不好處理,方才在切肉的時候她刻意等了張根生一下,比量著對方切好的肉塊往小裡切的,希望能夠稍稍扳回一些。
張根生見她手上動作,輕笑了一下:燉肉時肉塊要切大一些,否則香味都燉到湯裡去了,肉就沒了滋味。
若說前頭的步驟倆人操作大同小異,那到了正經開火的時候,卻就截然不同了。
張根生是窮苦人家出身,師從茂桷山寨裡的廚子,吃他飯的弟兄們也多是與他一樣窮苦出身,烹調之時一向信奉的不二真理便是「油多不壞菜」。
尋月棠見他在鍋里加了寬油,炒香了蔥姜蒜後又下了五花肉翻炒。
登時便在心裡搖了搖頭——
若她手上是五花,定是下薄薄一層底油,下五花肉煸得肥油出來。
她這幾日用心觀察了兩撥將士的口味,後來的這一批確實喜歡油大一些、肉多一些、鹹味更重些的菜,先頭百十人的那撥將士卻並非如此,明顯更喜菜飯的和諧口感,不喜歡太油太膩。
這位大哥想必是平日裡做熟了手,此時由著習慣來,卻忘記了評委是由兩撥將士組成。
又或是,他從來在一個營裡供職,並不知曉旁的將士的口味?
那便又是自己佔了便宜了。
她自己這邊打算做的是紅燒肉燒胡蘿蔔,便先下油和糖炒了糖色出來,磨刀不誤砍柴工,雖然炒糖色需要小火,時間耗費上也更多,但這個顏色與口感卻是單單點醬油難以比擬。
張根生雖做得一手利落的大鍋飯,可仔細剖解起來,卻只是一樣的烹調方式換了不一樣的菜肉而已,所幸這熗鍋法子是他師父摸索一生所得,快手又不出錯,做什麼東西會很香,這也使得他與一般的村野廚子比算佼佼者,但到底是落了井底之蛙的窠臼,此刻見尋月棠拿糖炒色,不由得心生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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