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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找車回去,我哪拿的動啊。”
“沒事,我幫你拿,我有力氣。”說完瑤姬將自己背上的箱籠整了整位置,提起了兩件最大的行李準備要走。
鯀嬉連忙攔下瑤姬急切的說:“誒——別忙,別忙!你先放下”鯀嬉頓了頓,似有話說,但又不知如何開口。
瑤姬看出來了問道:“有什麼話想說,就說吧!別憋壞了。”
鯀嬉有點不好意思了,擠出個佯裝平淡的笑臉答道:“既然被你看出來了,那我就說吧。我先宣告啊,我沒別的意思,絕對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
“說吧——我還不知道你,一撅屁股我都能看到你嗓子眼兒了。哈哈哈——”說完瑤姬燦爛的笑了起來,化解了那略略有些尷尬的局面。
鯀嬉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我想說——不——然你就先跟我回家吧,其實我爹派人來接我了。然後在我家住幾天,我叫我爹再派人送你回去。我答應了要照顧你的,你一個人走這麼遠的山路,我實在是不放心。”
瑤姬笑了笑說:“就這話呀!我還以為是什麼難為情的內容呢。哈哈哈——我先回去看看我母親和老家的老師,以後一定去,到時候你可得好好的款待款待我,一頓吃你半頭豬的。”
聽到這話鯀嬉心頭的石頭落地了。她太害怕了,害怕這一次分別後將再無見面的機會。她是家中的獨女,在她的記憶裡,她總是一個人,她很害怕這種一個人的感覺。她是孤獨的,遠不是她表現出的那種活潑開朗的女孩。在她童年的生活裡,父親只是個非常偶爾出現的人,母親則是一直缺席。
在她的夢裡,她曾無數次與母親相會,而那個母親卻不過只是她想象出來的。她從沒見過母親,祖母、父親、身邊的僕役從沒人願意提她,好像她從來不值一提,每次她試圖詢問,大家都只有冰冷的沉默。
日子久了,她也不再問了,因為沒有意義。來豐沮山學醫的這幾年,她深深的感受到她的人生並非柴薪燃燼後的餘燼,而是如黎明初生的太陽般才只是剛剛升起。瑤姬就像一朵小花在她荒蕪的心靈中——盛開了,給她孤寂的生命帶去了安寧與希望。
就這樣,兩姐妹分配好拿著的行李,走一陣兒歇一陣兒又聊一陣兒一路歡笑著下山了。
不知不覺已到了山腳下,鯀嬉的老管家“僕安”套了牛車正在等她,看樣子已經在山下等了很久。只見老人家精神矍鑠,一身粗葛布的衣裳,收拾的緊趁利落,熟練的吆喝著牛車退到小姐身邊,麻利的手將鯀嬉的東西一件件搬上車。
鯀嬉緊緊的握住瑤姬的手說:“我讓僕安送你一程吧!”
“不用了,不順路的,我東西又不多,我自己可以的。看見總算有人來接你了,我可輕鬆多了,不然我還不知道我得幫你拿東西到什麼時候呢!我們就——就此拜別吧!”
說完瑤姬放下手中的東西,給了鯀嬉一個緊緊地擁抱後背上箱籠,頭也不回的跑了。
跑了一會兒,瑤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不捨,忍不住回頭偷偷的看了一眼——鯀嬉正矗立在原地目送著她。瑤姬的淚水瞬間奔湧而出,她低頭拭去淚水,肅了肅面,長舒了一口氣,微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喊了句:“再會——”
鯀嬉則一邊揮手一邊抹淚,站在原地,直至瑤姬的身影徹底消失後才離去。
細雨綿綿,淚水和雨水混合一起滴落在腳面上,分不清是雨是淚,瑤姬的心情如這山路一般潮溼泥濘。
已是傍晚,天已見黑,在此地搜尋良久未見村落。瑤姬抬望眼向前路看去,前面是座高山,山勢陡峭,路溼泥滑,瑤姬心想——“此地山勢險峻,雨也不見停,晚上可能會下的更大,看來得趁雨小趕緊找個地方過夜。”
瑤姬拿出火把,小心翼翼的用打火石點著,四處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