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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離開了方才的那個廳堂,四周徹底陷入了黑暗。「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肅冼帶來的火摺子光線照不亮五步之外,寧桓緊緊拽著肅冼的衣角,哆哆嗦嗦地跟在他身後,生怕一不留神把人給弄丟了。
肅冼回過頭不耐煩地掃了一眼寧桓,目光最後落在寧桓拽著他衣角的手上,不知想到了什麼,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意,道:「寧桓,同你講個故事吧。從前有個像你這樣的書生寒窗苦讀終於考取了功名,皇上惜才還給他賜了婚。於是此人為了娶公主為妻,拋棄了家中的糟糠妻子。他的妻子聞言一怒之下上吊自殺。頭七這一夜,這個李生正要睡覺,就見窗外白衣一閃有人在喚他的名字。他循著聲走出了門,就見一個長發吊死鬼吊在他門前的房樑上,眼像銅鈴,口似血盆,伸出的血紅舌頭有一尺那麼長,口中還幽幽地喚著『李郎,我來找你了』。」
說完了故事,肅冼並沒有等到自己料想當中的尖叫,他疑惑地轉過了身:「你不害怕嗎?」當年自己的小師弟在墓場聽完這個故事,可是當場嚇了尿了褲子。
寧桓眨巴了一下眼,頓時義憤填膺回道:「這種負心漢難道不該死嗎?」肅冼一愣。他撇了撇嘴,行吧,說的似乎有點理兒。
比起來時紙紮小童七彎八拐引的路,通往後室的墓道顯然更加筆直好走。肅冼將手中的火折朝著身側的巖壁靠去,牆上精緻的壁畫在微弱的火光中若隱若現。
「這是什麼?」 寧桓好奇地往前湊了湊。
肅冼回道:「一個敘事壁畫。」畫中的顏色非常鮮艷,用了大量的鮮紅以及明黃,在火光照耀下顯得格外妖冶:「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家。」他指著其中的一幅壁畫說道:「這個市井繁華的街市像是汴京,畫中這個頭戴鳳冠身坐鸞車的女子大概是這宋墓的主人。」
肅冼皺了皺眉:「奇怪,若這裡真葬的是前朝的王公貴族,命格又怎會變成了這樣。」
「葬的是喜子娘娘嗎?方才我來的時候,那個紙人小童問我是不是來參拜喜子娘娘的嗎?」
肅冼冷哼了一聲:「一隻成了精的人面蛛在這裡裝神弄鬼罷了。」他垂眸看著寧桓,勾起半邊嘴角,「若是我沒有來,你可就成了這喜子娘娘的貢品了。」寧桓嚇得縮了縮肩膀,於是肅冼心滿意足得回過了頭。
哼,膽小鬼還是膽小鬼罷了。
肅冼端詳著牆上的壁畫片刻後道:「我們回去,去南耳室看看。」寧桓不知道肅冼到底想做什麼,但見他表情嚴肅便也不敢多問。
墓穴以墓道為中軸線,在靠近後室左右兩側的位置上各開出了兩個耳室。和北耳室不同,南耳室裡除了一個巨大的黑色雕花棺槨之外幾乎什麼也沒有。
肅冼將火摺子往前照了照,一具精緻的鑲玉漆棺擺在了距他們幾步遠處的紅木棺床上。棺材的表面鑲滿了玉石,按照八卦七星陣的方式整整齊齊的排列。
寧桓不解:「這麼氣派的棺木怎麼被隨意地放在了耳室裡?」
肅冼拔出腰側的短刀,短刀貼著衣袖在棺木的接縫處輕輕往下一壓。「叭」只聽見被撬起的棺蓋被一腳踹到了一邊。肅冼看著棺內,露出了一副瞭然的表情。
寧桓躲在肅冼的身後,探出了半個腦袋:「這裡面為什麼沒有東西。」
肅冼將短刀插回了劍鞘道:「接縫處的火漆已經沒了,屍體被搬到了別處。」
耳室內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音,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潮水般的向他們湧來。肅冼嘖了一聲,蹙了蹙眉似乎低罵了一句,拉著寧桓退到了牆角。
「什……什麼東西?」寧桓瞪大了眼眸。
「你昨晚上見到過的人面蛛。」肅冼回道。
「這……這麼多!」寧桓的聲音都發著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