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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所要的結果不會是想中青辭的計殺了我,白駒門會如你所願,幫你彌補上北鎮府司的空缺。&rdo;
他說完不再看季函一眼,轉向外走去,一屋子護衛一時不知該不該攔,皆看向季函。
季函道:&ldo;你要去哪?&rdo;
許延腳步不停,目視前方,額角一條跳動的青筋異常明晰,聲音和他的雙眼一樣寒徹骨髓:&ldo;‐‐我要宰了青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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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的最高處是欽天監的觀象臺,天上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漫天雨絲,謝臨澤撐著一把油紙傘,走上延綿的石階,呼嘯的狂風鼓滿了他的衣袍。
到了觀象臺,掌察天文、推演歷數及占候的儀器散落在四周,蒙著細小的水珠,滿地積著大大小小的水窪,石欄邊立著一人,沒有撐傘,衣袂潮濕,回眸對來著來人一笑:&ldo;我就知道,只有你會到這裡來找我。&rdo;
&ldo;是你引走的許延。&rdo;謝臨澤淡淡地看著他,走到石雕圍欄邊,&ldo;季函是不會殺他的。&rdo;
站在這裡可以將整個皇宮一覽無餘,還能看到遠處京城的街道,一片深黛色的天際。
&ldo;你就這麼肯定出動的是季家,而不是穆家嗎?&rdo;青辭淺笑,&ldo;若是穆河為弟報仇一定會殺了他的。&rdo;
謝臨澤皺起眉鋒,目光變冷。
&ldo;放心。&rdo;青辭安撫一般地道,&ldo;我引他出去只是因為他很礙眼,著實沒有想到,季六長大了會是一把鋒利的好刀,你當初若是讓他留在宮裡,也許他並不會死在朝堂鬥爭裡,反而會早些適應也說不定呢?&rdo;
謝臨澤沒有說話。
青辭湊近他,微笑道:&ldo;或者你是擔心,他會直接死在你的手裡?&rdo;
男人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迎面而來的寒風揚起兩人的長髮和廣袍。
&ldo;你既然清楚自己個怪物,怎麼還敢跟著他離開皇宮?&rdo;青辭雖然在笑,眼底卻薄涼入骨。
他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從腳邊提起一個食盒放在謝臨澤的懷裡,俯身道:&ldo;開啟。&rdo;
謝臨澤手裡的傘跌在雨水中,他垂下目光,看著食盒卻沒有動,青辭牽著他的手,開啟了蓋子,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那是程裴的人頭。
他閉上眼睛。
青辭附在他耳畔,語氣輕柔溫和:&ldo;阿澤,你不想再嘗試黑暗的鮮血的滋味吧?&rdo;
他從食盒底下抽出一份蓋了印的聖旨,將狼毫遞給謝臨澤,&ldo;寫吧,作為對穆家的補償,把北鎮府司的指揮使的位置給他們吧。&rdo;
謝臨澤握住狼毫,醮了墨,看著聖旨半晌,忽地一笑,&ldo;青辭,以前可沒有見你這麼大的動作,你一貫行事都不露面,為什麼這次這麼急於求成?是不是忌辰那日的飛雲舞,難得讓你起了忌憚之心?&rdo;
青辭正要說話,忽然抬起頭,臉上風輕雲淡的神色微微一變,向後退了一步。
一道雪白如雷電降臨的刀光劃破這漫天雨水,勢若破竹般撕開了兩人之間的聖旨。
許延從石階上翻身而起,持刀落在圍欄上,眉目霜冷,看向青辭的目光無異於死人。
謝臨澤一晃神:&ldo;許延?&rdo;
青辭微微一笑道:&ldo;許公子,又見面了,不打一聲招呼就動刀動搶不太好吧?&rdo;
許延擋在謝臨澤面前,對青辭道:&ldo;跟你這種背後耍陰招的人,需要打什麼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