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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延盯著他道:&ldo;談心?我很好奇,居於皇宮外的國師大人,是從何得知我在太玄殿的?&rdo;
&ldo;經過昨夜火燒越羅院,在下一猜便知。&rdo;青辭將茶末倒進杯中,&ldo;你在為皇上效力。&rdo;
許延不置可否,&ldo;看來你對宮裡的情況十分了解。那你是以何種立場看待季家和皇上的?&rdo;
&ldo;自然是匡扶陛下。&rdo;青辭持著長勺,將煮好的茶湯舀進杯中,推置對方的面前。
許延接過,杯中熱水騰騰,他鋒利逼人的目光透過水霧,&ldo;不巧我曾與皇上談論國師一二,從他的言辭中,不由讓我對於你是否忠君存以疑惑。&rdo;
青辭舉杯而飲,微微一嘆,語氣裡帶著懷念,&ldo;季家權傾朝野,在下身在渡雲觀而非廟堂,縱然是為陛下少時友,因為季家在其中作祟,漸漸生疏成陌人,在皇上眼裡只怕我已和季家同流合汙,再想伸以援手,也鞭長莫及。&rdo;
他向許延舉杯,&ldo;所幸皇上身邊有你相助,想要除去季家定極為艱難,在下願助綿薄之力,還朝堂海晏河清。&rdo;
許延沉吟片刻,與他碰杯飲下茶湯,只覺得沁人心脾,口齒留香,胸膛中濁氣散去,腦海里一派清明。
&ldo;在下與許公子說來也算是故交,經年一別你對朝野事務定當有不熟悉之處,若有難題,我府中有前代國師留下的一些卷宗可供查閱。&rdo;
&ldo;多謝。&rdo;一番談話,即便是許延也不由覺得,面前此人十分平易近人,與其相處如沐春風。
青辭替他添上茶,笑道:&ldo;不必言謝,都是為了皇上。&rdo;
許延看了一眼案幾邊的沙漏,便喝著茶看向圍欄外,&ldo;我有一個問題困惑已久。&rdo;
&ldo;但說無妨。&rdo;
&ldo;在我離開的那幾年,宮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才會讓季家架空了皇上的權利,讓他眼睛不能視物?&rdo;
青辭沉吟了一下,&ldo;這其中事務和當年叛國的鎮國將軍賀紀楓有關,我也只知一二,不免見解太過狹隘,不足為道。此事你不妨去問陛下?&rdo;
&ldo;你為他友又怎會不知道,他那種人無論遭遇何種苦難,都只會打碎了牙往肚裡咽,不會讓別人替他承擔,什麼也不會說。&rdo;
青辭深為感慨:&ldo;是啊……&rdo;
許延望著街道的視線忽然一凝,看見季家二房所出的四公子季潯正帶著兩個僕從匆匆走過,不遠處的貨攤邊是對他們探頭探腦的客棧夥計阿岸。
&ldo;我還有要事,先行一步。&rdo;他只留了這一句便快步下了樓,追上季潯的行蹤,拍了拍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面的阿岸。
阿岸正專注地盯著季潯,被人猛地一拍肩,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冒出來,驚得差點叫出了聲。
回頭見是許延,他才鬆了一口氣,驚魂未定地撫著胸膛,&ldo;老大,你不是在宮裡嗎?怎麼出來了?&rdo;
&ldo;季家今日有什麼動向?&rdo;許延問。
阿岸:&ldo;季函稱病沒有上朝,季家無論公子還是下人、侍衛整日都待在府裡,似乎是季老爺子下令不讓外出,以免出事,只有季潯在這個節骨眼跑出來,一定要大事要做。&rdo;
&ldo;走,去看看他要做什麼。&rdo;
許延和阿岸跟著他們,一路進了一間酒肆,季潯帶著他兩個僕從在角落裡坐下,酒館中人流眾多,熱鬧喧囂,季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