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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拿出許夫人給他做的食物,裡面是一匣子桃花蘇,外觀精緻,泛著一股香甜的氣息。
他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邊拿起一塊桃花蘇,還沒有吃上一塊,阿仲跑過來喊他,&ldo;葉哥哥快來!馬上就要耍龍燈了!&rdo;
葉流州拿下匣子,跟著他在熱鬧的人群擠來擠去,一隊人支著長長龍燈騰飛歡躍,飛快的動作間巨龍彷彿遨遊四海,所過之處無不驚濤駭浪,引得人群連連爆發出叫好聲。
他們兩人四處轉悠,待到幾個時辰過去,阿仲要去湖上泛舟時,葉流州回到了許延的攤子前,那些紙傘已經賣掉了七七八八。
他的額上泌出一層汗,喉嚨裡渴得冒煙,摸出水壺灌了幾口水,坐在箱子上,道:&ldo;阿仲東轉西轉跑得太快,實在是難跟上,這個年紀的孩子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rdo;
許延道:&ldo;今日乞巧節他期待了很久,自然是玩的樂不思蜀。&rdo;
葉流州點了點頭,轉身開啟先前放下的盒子,本想吃幾塊桃花蘇,伸手一摸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他怔了怔,抬起盒子晃了晃,只聽有些散碎的渣末。
他道:&ldo;許延,你離開過這裡嗎?&rdo;
許延專注地調整著紙傘的骨架,頭也不抬道:&ldo;沒有。&rdo;
&ldo;那桃花蘇怎麼一塊都沒了?&rdo;葉流州把空盒子放在他面前,&ldo;還能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偷東西嗎?&rdo;
許延紋絲不動地垂著目,濃密的眼睫下是黑曜石般的瞳孔,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幾支傘骨,調整間發出咯嗒咯嗒的響聲。
&ldo;難道是周垣吃的?他不是一來這裡就自己去轉悠了嗎?&rdo;葉流州餓得飢腸轆轆,想著盒子裡的碎末頓了頓,他微微眯起眼睛,朝盤腿而坐的許延湊近了距離,嗅著對方身上的味,&ldo;許延,不會是你吃的吧?&rdo;
他看不見的是許延臉上一絲不自在的神色。
葉流州沒聽到對方的回答,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挑起一邊眉,道:&ldo;不是吧,許延,那桃花蘇甜得膩人,你喜歡吃甜的嗎?&rdo;
&ldo;夠了。&rdo;許延推開他的臉,&ldo;是我又如何?&rdo;
葉流州道:&ldo;那是許夫人給我做的,你居然全部吃完了,怎麼不給我留一塊?&rdo;
&ldo;不就是幾塊桃花蘇。&rdo;雖然許延的聲音平淡無波,但是他的臉上還是幾分被說穿的不自在,抬起一隻手遮掩住臉前,&ldo;前面有賣乞巧果子的,你再去買份吃好了。&rdo;
葉流州大感驚奇,笑道:&ldo;你出銀子嗎?&rdo;
&ldo;別想太多。&rdo;許延說,&ldo;我娘喜歡吃乞巧果子,本就是要給她帶的。&rdo;
&ldo;明白。&rdo;葉流州跟著他走到前街去,聽聲音做油炸果子的是五六個年輕的女子,應該是特地在乞巧節這天出來擺攤的。
見到許延過來,姑娘們紛紛盈盈笑了起來,又嘁嘁喳喳的說起話。
許延把幾枚銅幣扔進錢匣裡,&ldo;要兩份乞巧果子。&rdo;
葉流州聽到其中一道特別清脆的女聲道:&ldo;許延,你什麼時候回來的?&rdo;
她一說話,一圈姑娘們也放開了說:&ldo;許公子離上次回鎮子裡有一年多了吧?&rdo;
&ldo;聽說你在燕京裡做了大買賣,忙得抽不開身,是真的嗎?&rdo;
&ldo;可別是在燕京裡瞧上大戶人家的姑娘?&rdo;
姑娘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