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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習悅聽他有輕視網路寫手的語氣,有些不快,仍笑道:“是呀,我有時就在想,我們這代人更喜歡在網上寫,傳統作家評論網路寫手的作品,是不是有代溝呢?”
林易渺說:“有什麼代溝呢?你看,錦然老師不是既在雜誌上發文,又在網路上寫文嗎?這可是兩棲作家。”
錦然滿足地笑起來,說:“兩棲算不上,我更喜歡在紙質媒體上發文,這裡的門檻就高多了。”
林易渺的心思在電腦上,見錦然好象還吹不完自己的作家身份,打算自己先走,以提醒他也該走了,就說:“錦然老師,你慢慢聊,我那邊還有點事在和別人談,得先走一步。對不起了!”
“好的,你去忙。”錦然說,然後繼續對苗習悅說道,“我那個評委介紹一定要把‘全國著名作家’這個稱號加上去,有份量的評委才能提升活動的規格……”
林易渺回到了苗習悅的辦公桌前,繼續剛才被評委的到來而打斷的網聊。
剛才他正和個人客戶“巷子深”,也就是編號為“JL063150”的蔣力聊資金帳戶的事。蔣力的一年合同期已滿,林易渺決定交回帳戶不再代管老鄉帳戶,以免在坐莊時要利用這些資金拉昇股價去接貨。蔣力才告訴他,那次酒駕車禍導致他成了殘疾人,平時很少出門,需要靠這筆資金上養老下養小還要給自己養老,希望林易渺繼續幫他操盤,以有個長久的好收益。林易渺建議他申購公司的基金,或者另選一家可信的投資機構代他管理帳戶。蔣力不願,認為相信一家機構與相信一個人同樣艱難,他就相信林易渺,希望他們能繼續愉快地合作。林易渺執意不再接手蔣力的資金,對他如此信任有些不解,就問當初為什麼相信他?蔣力說因為是表妹推薦的,他相信表妹。林易渺問她憑什麼推薦?蔣力說因為林易渺是他表妹的學生。
也就在聊到這時,錦然的到來讓林易渺和蔣力的對話中斷了,林易渺的心也就懸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想到了梁芝潔。但她怎麼可能知道自己在上海做股票呢?他覺得不可理解。
現在,林易渺趕回到電腦前,蔣力卻不線上。他走了嗎?但他說過,因為殘疾,他很少出門。
林易渺就發去一句話,問:“蔣哥,在嗎?你的表妹是梁老師嗎?”
蔣力的頭像亮了起來,說:“是的。”
林易渺說:“你怎麼沒提到過她?我一直以為你是同學介紹來的。”
蔣力說:“她不讓我告訴你,怕你有思想負擔。我也認為沒有必要,但現在有必要告訴你了。”
林易渺說:“你應該早些告訴我。”
蔣力說:“無論你今後幫不幫我做,我想你還是知道為好,不枉她相信你一場,也不枉我們合作一場。”
林易渺剋制著內心的激動,說:“謝謝你終於告訴了我真相。”
蔣力說:“如果表妹知道我出賣了她,會生氣的。我只是希望你看在這層情面上,繼續幫我做而已。我是個殘廢人,比別人更在乎資金的增值與安全,沒有精力去別處折騰。”
林易渺一聽他反覆強調是殘廢人就心軟,但是他卻不是普通的客戶了,是梁芝潔的表哥,殘疾的表哥,事情就變得不單純。他不知道該不該為自己的決定破例,只好說道:“我考慮一下吧。她現在過得好嗎?”
蔣力說:“這與炒股無關吧。”
林易渺知道自己心急了,改變了問話的方式,說:“梁老師的電話能告訴我嗎?我想問候她。”
蔣力說:“你答應幫我繼續做,我會告訴你的。”
林易渺見他用這樣的條件來交換自己在乎的號碼頓生反感,說:“你是梁老師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