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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美芹上去了一躺,果然帶著陳喬其下來了。他靠著母親悶悶的坐在椅子上。陳念先首先說:&ldo;喬其,這是趙蕭君,會在家裡住一些時候。快叫姐姐。&rdo;陳喬其看了看趙蕭君,撇著嘴,然後直呼:&ldo;趙蕭君!&rdo;陳念先有些不滿,眼睛瞪了瞪了陳喬其。陳喬其年紀雖小,氣勢卻不弱,根本不理會。趙蕭君立即答了一聲&ldo;恩&rdo;。錢美芹趕緊岔開話題,連說:&ldo;蕭君餓了吧,趕快吃飯。等一下菜涼了。&rdo;陳念先沒有再追究,對趙蕭君笑說:&ldo;蕭君,他叫陳喬其。以後若敢欺負你,直接找我好了。&rdo;趙蕭君照舊點頭。很小的時候心裡便明白,真被欺負,找他又有什麼用,始終是外人。除非離開這裡。可是她沒有任何辦法。她小到沒有任何辦法。
那個時候,陳喬其只有五歲。
第 2 章
吃完飯,陳喬其埋頭蹲在沙發上堆積木。錢美芹站在旁邊問:&ldo;喬其,你去不去商場?&rdo;陳喬其頭都沒有抬,根本不予理會。錢美芹也不再問他,轉身對趙蕭君說:&ldo;蕭君陪阿姨一塊去怎麼樣?&rdo;趙蕭君點頭,輕聲答應了。錢美芹見趙蕭君身上的衣服稍稍有些短,褲子洗的褪色,趁晚上有空,想帶她去買幾件衣服,順帶給喬其買一些。小孩子的衣服,親身試一試比較合適,畢竟拿不太準尺寸。不過喬其不去,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錢美芹上去換衣服,趙蕭君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陳喬其堆積木。陳喬其停下來,粗聲粗氣的說:&ldo;看什麼!&rdo;趙蕭君不知道哪裡得罪他了,立即轉過頭,盯著另外一邊不說話,也不再看他。半晌,陳喬其似乎耐不住沉默,說:&ldo;喂,你要不要玩?&rdo;趙蕭君立即說:&ldo;不,我不會。你玩吧。&rdo;陳喬其看了她一眼,抓起遙控器開啟電視。埋頭繼續手上未完成的事業。趙蕭君不由得的問:&ldo;你不看?&rdo;陳喬其悶聲說:&ldo;你不是想看!&rdo;原來趙蕭君剛才一直盯著電視發怔。她搖頭說:&ldo;不看。等會兒我要陪阿姨一塊出去。&rdo;
錢美芹提著手提包下來,喊了一聲:&ldo;蕭君!可以走了。&rdo;趙蕭君立即站起來。陳喬其推開手中的積木,說:&ldo;我也去。&rdo;錢美芹有些詫異的說:&ldo;你剛才不是還說不去麼?&rdo;陳喬其一手揮開疊好的積木,&ldo;蓬&rdo;的一聲全部滾在桌上,地上。錢美芹走過去摸他的頭,說:&ldo;去就去。你這孩子,又發什麼脾氣!&rdo;陳喬其卻扭身躲開,不高興的說:&ldo;不要摸。&rdo;率先走了出去。
錢美芹帶著兩個小孩逛商場原本很麻煩,所幸趙蕭君極其乖巧,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陳喬其也不讓人牽,悶聲悶氣走在前面。來到童裝部,錢美芹拿了幾件衣服就要包起來,陳喬其沉著臉沒好氣的說:&ldo;我不要這個。&rdo;專賣店的小姐見他長的漂亮可愛,故意逗他,笑說:&ldo;這些還不好,那你喜歡什麼?&rdo;陳喬其不理她。專賣店小姐又逗了幾句,問他多大了,有沒有上學之類,他頗有些不耐煩,翻著眼走開。那小姐對錢美芹笑說:&ldo;這孩子可真有個性的。&rdo;錢美芹抿著嘴說:&ldo;這小祖宗,簡直沒有辦法。&rdo;雖然搖頭嘆息,語氣裡卻滿是寵愛。
先丟開陳喬其的,隨手拿了件衣服替趙蕭君試,有些大,換了小一號的,才差不多。錢美芹問:&ldo;喜不喜歡?&rdo;趙蕭君才明白她在給自己挑衣服,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沒有回答。旁邊的小姐一個勁的誇好看,說:&ldo;這孩子面板白,穿這件衣服當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