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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雨林金黃色的炙熱陽光下,強烈的紫外線炙烤著每一個人的汗水,一聲聲蟲鳴讓人昏昏欲睡,傷口被汗水鹽漬得抽痛,那個刻薄到變態的少年教官的吼聲讓每一個人都噤若寒蟬。
僱傭兵基地訓練學校十九區,這個少年教官就是規矩,就是準則,就是公平,就是一切的主宰和上帝。
他要你餓了兩天之後跪在高達五十度高溫下的地面上吃飯,你就不能坐下來吃;他要你在深夜零度的河水裡泅水幾個小時,你就不能上岸;他要你帶著破裂的胸骨負重跑上十公里,你就不能停下來歇哪怕一口氣;他要你出了一丁點小錯誤就跪在地上吼叫&ldo;我比豬還要笨&rdo;,你就不能不把聲音吼到最大聲。
他隨時都有可能一腳把你踢飛,讓你重重的撞上樹幹,甚至有可能因為脊椎受損而一輩子高位截癱。他隨時有可能劈頭蓋臉給你一頓鞭子,因為他覺得你眼神讓人不舒服,他看著不順眼。
九八屆,南美十九區,十七歲的少年林教官。這幾個關鍵詞成為了很多尖端高危行業從業者一生的噩夢,甚至從此一接觸姓林的中國人,就會神經緊張全身顫抖、讓人難以自制。
吳彬端著一碗飯和一些菜,敲了敲房門:&ldo;吃晚飯了,給你新炒了土豆絲,開開門!&rdo;
裡邊沒有動靜。吳彬凝神靜聽,可以聽見均勻的打呼聲。
他扭開把手走了進去,又反手輕輕的掩上了門。林風上半身赤裸,下半身套了條低腰牛仔褲,光裸著腳躺在床上。空調的溫度打得非常低,他只蓋了條毯子,還被推到了胸口下,露出深深凹下去的鎖骨。
吳彬站在了窗前,眼神晦澀不清。
他還記得那一天上午高達四十多度的高溫下,他被狠狠的踢飛摔倒在地面上,緊接著一隻腳重重踩在自己胸前,五官精緻姣好、臉上塗著油彩、踏著軍靴的少年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眼底的光矜貴而輕蔑,就好像是看著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螞蟻。
&ldo;菜鳥,你不適合在十九區呆下去,你甚至不適合在單兵作戰這個行業裡繼續幹下去。&rdo;這個少年教官的聲音從此以後無數次在自己深夜的夢裡迴響起來,一遍又一遍迴蕩在自己腦海里,&ldo;‐‐你不具備我所需要的學生的基本素質,你可以選擇現在就走人回家,或者被我打到殘疾,自動退出。&rdo;
那時的話音猶在耳邊,轉眼幾年過去,眼前他毫無防備的躺在自己面前,少年的身體柔韌美好,給人最猛烈的誘惑和刺激。
吳彬聽見自己心跳的嘭嘭作響,他嚥了口唾液,喉嚨發乾。
只要看上去就能用目光感受到這樣面板的溫軟,細膩緊繃的覆蓋在薄薄的肌肉上,東方人像細瓷一樣光潔和高貴的光彩。
他抬起手。
&ldo;‐‐你打算這樣一動不動的看我多久?&rdo;林風眼都不睜一下,聲音懶洋洋的,&ldo;菜炒好了沒有,老子已經餓了半天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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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彬幾乎是有點慌張的退去了半步,然後定了定神把端盤放在桌面上:&ldo;好了,已經重新炒了菜,好好吃晚飯吧。&rdo;
林風坐起身:&ldo;啤酒。&rdo;
吳彬去屋外拿了啤酒罐頭扔給他。林風埋頭吃飯,頭也不回,伸手穩穩的接住酒瓶。
吳彬想說什麼,其實以他現在的地位和立場,應該可以說兩句類似於玩笑的、可以拉近距離的話。他也可以就任務內容討論兩句,詢問林風這個線人的相關意見,甚至他可以作為長官而吩咐一些注意事項。
他張了張口,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