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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珍惜之人時,又志得意滿地添上幾位。從前,有花月,南九陽,師父陶淺,東街的於不舉先生,還有於桓之。
現在可多啦,有花月,南九陽,陶淺,於不舉,穆衍風,蕭滿伊,江藍生,仍舊有於桓之。
自杜年年搬來流雲莊,已十日有餘。南小桃花仍舊與她不熟絡。
穆香香和宋薛每日招呼著眾人一道用晚膳,然晚膳一畢,便各回各房。十日下來,南小桃花發現,穆香香與宋薛,至多隻管管流雲莊的吃穿用度。而莊外大江南北地生意,與武林眾門派的交際,門內弟子的武藝修習,卻是穆衍風與於桓之經手。
於桓之做這些事遊刃有餘可想而之,反正他泰山倒於眼前一根寒毛不動的性子,讓人覺著任何事對他而言,都不過玩玩而已。
而穆衍風大喇喇的性子,做起事來,雖不夠細緻,卻也聰明非常,雷厲風行。他尤其喜歡突擊莊內弟子的武藝,一招天一劍法的&ldo;浮空攬月&rdo;武得神乎其技。
穆少主光顧過幾次沁窨苑,然而都不是來尋南霜與蕭滿伊的,而是來找杜年年,說是要帶著她遊莊,偶爾,於小魔頭也跟著。
幾人遊莊,卻不帶南霜和蕭滿伊。
南小桃花自然知道穆衍風名為遊莊,其實是接機探察杜年年的武功路子,所以便落得清靜自在。蕭滿伊也知道穆衍風的動機,仍舊大為不滿,想法設法地悄悄跟著,其掩耳盜鈴的作風令莊中數人嗤之以鼻。
江藍生得閒,時常來沁窨苑小聚,問些探聽虛實的話,譬如霜兒覺著長住流雲莊可是件好事?又譬如霜兒覺著穆少主與桓公子,誰更像兄長,為何?再譬如霜兒,若有一天,一位武藝高強,面冠如玉,腰纏萬貫的皇親貴胄向你提親,你可會答應?
拐著彎問南小桃花問題,本就不是明智之舉,因此大多數時候,江藍生都被南霜繞進彎子裡出不來。只最後一個問題,南小桃花一本正經地搖搖頭,說:&ldo;不答應。&rdo;
江藍生一怔,又問為何,而南霜已然走神,她的目光落在鏤著鳥獸繁花的橫樑上,心道桓公子的宮燈梨花木,也不知雕完沒有。
思緒到這裡戛然而止,南小桃花腦中靈光閃現。她慣常地拍了把腦門,順口答了江藍生一句:&ldo;對啊!我可以去問桓公子宮燈的事!&rdo;話音剛落,她提著裙擺,樂顛顛,喜滋滋地朝苑外跑去了。
江藍生手中扇子咔嚓一下落地,心有靈犀似,裂成了兩半,天際吹來幾絲風。
從沁窨苑到暉雨軒,要沿玥湖而行,穿過小竹林習武場,再過九曲廊橋便到。
南霜方位感不好,沿途問路,問得流雲莊上下對她尋桓公子一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暉雨軒軒內亦有池水石橋,縱使冬日糙木盡枯,然密集的樹木花幹,也能令人想像出春夏時節,此處是何等綠意盎然,蔥蘢鬱鬱。
庭院中,只有白梅盛放,落落飄瓣,隱隱清香。
正房面北,中間是廳,往右是書房,往左是寢房。書房的窗洞開著。午過,斜暉靜靜斜照入戶。屋內的長案前,坐著一人墨發素帶,白衣沉斂。
似被這片寂靜感染,南小桃花躡手躡腳地提著衣裙,遛到窗下探了個頭。
淡泊的冬日陽光,淡淡地照在於桓之的側臉,他垂目凝神,隻手拿著梨花木,正刻著什麼。長睫微閃,似振翅的蝶。眸光輕動,似碎開的雪。完美的輪廓,更因著專心致志的神情,平添一份攝人心魄的力量。
南霜只覺心猛地提起,呼吸微窒,怔怔然,呆頭呆腦望著,直到於桓之鎮定自若地放下梨花木,椅子往後挪開,朝她走來。
於小魔頭哭笑不得地看著將腦袋搭在窗沿的南桃花。南霜這會兒才回神,訕訕將頭往後縮了縮,還未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