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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地承襲了他創下的聲望以及罵名。威信的背後是重荷,於小魔頭擔待得極其輕鬆。
有人說他陰,他便威逼利誘;有人說他狠,他便色厲內茬。
是以一個少年一個孩童,雖為江湖人的公敵,一路走來也有驚無險。
於桓之自得其樂地坐實了江湖魔頭的稱號,比劃比劃嚇嚇人,恐嚇恐嚇打打劫,很是得心應手。而童四私下認為,於桓之實際上不是魔頭,而是一隻披著魔頭外衣的狐狸。
待二人到了京城,於小魔頭才良心發現地去尋了個黑紗,將自己可怖的面容遮住。又在內城尋了個小宅子,帶童四住下。
在童四眼中,於桓之從來獨擋一面,彷彿天下事到了他眼前,都成了吃酒下飯的佐菜,開胃調味,讓生活更加精彩紛呈而已。
院內三間屋,庭前兩棵柳。
自始至終,童四都未問過於桓之來京城的目的為何。二人暫且在宅中安生,只見小魔頭日日早出晚歸。
垂柳抽絲吐芽,碧玉妝成,轉眼月餘過去。春分時,家中來了一位訪客‐‐江藍生。
江公子哥與於桓之同齡,八年前也只有十四歲。
然,人小志不短。彼時的江藍生,尚未修煉出公子哥的得瑟氣質,卻已然有了潑皮無賴的痞子精神。
就好比一位大家閨秀,必定從小家碧玉修煉而來;一個蓋世英雄,前身必定是江湖小兒郎;對於江藍生而言,潑皮無賴是通往富貴公子哥的必經之路,他發育得很健全。
江潑皮這一趟來得聲勢迅猛,浩浩蕩蕩帶了十餘人將宅子圍住,他撩開衣擺,上前一腳踹開宅門,揚起白絨扇便嚷嚷:&ldo;於桓之你敢跟本王搶人?!&rdo;
童四不知江藍生的真實身份,但見他一身錦緞價值不菲,料想此人非富即貴。
當時於桓之未歸,童四想著自家公子武藝全廢,不過是狐假虎威地擔了個魔頭名聲,不由心底著急,想趁於桓之回家前,先將江藍生哄出去。
豈料這年的江藍生,不知根於桓之結下了什麼樑子,火氣大得無與倫比,死皮賴臉留在宅子裡,非要跟他決一死戰。
小時候的童四雖然怯懦,然他護主心切,便投其所好與江藍生商量,說江公子可與自己先歷練一場,權且熱身。
但凡得瑟的公子哥,決不會欺負小輩,可惜彼時,江藍生只是一隻得瑟的流氓。
童四瞧江藍生錦衣玉食,武藝必定不濟,豈知一場比試不到十招,自己已經功敗垂成。
於桓之推開宅門,看到的是這樣一幕‐‐一個大個子將一個小個子是推倒在地,小個子抹了一把臉,準備伸腳去絆大個子。大個子抬腳便踩在小個子的小腿肚,得意道:&ldo;服不服?&rdo;小個子跪倒在地,很是憤憤不平,但他是個有修養的人,叫喊道:&ldo;真他令堂的服,他令堂的服氣!!&rdo;
江藍生得意地鬆開腳,抬頭卻見於桓之一臉冰霜地站在門口。
童四旁觀者清,看到的多一些持久一些,譬如他看見了出現在於桓之身後的漂亮美人,譬如他看見江藍生見了美人後,一臉喜怒交加的神色。
於桓之當時還帶著黑麵紗,自袖口取出望雪刃,指著江藍生道:&ldo;滾出去。&rdo;
這是童四第二次見於小魔頭生氣,上一次,是於驚遠失蹤的時候。此魔頭越年長,活得越深沉,甚少情緒外露,與多年不長進的穆小少主截然相反。
江藍生見了那小美人,已然神魂顛倒,對於桓之的怒意忽視之,摩拳擦掌地叫囂說:&ldo;於桓之,我們比一場,誰勝美人就歸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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