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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又斬殺了幾個陣中的黑衣人,望了一眼空中與苗香僵持的於桓之,沉聲道:&ldo;我將她二人送走,便來接應你!&rdo;
語畢,他拾起地上一柄大刀,朝陣法的東面投擲過去。大刀的疏忽而至讓東面三個黑衣人略略一驚,方才回過神來,之間眼前一個玄色身影閃過,滿天劍氣充滿了血腥味。這三人連連擺陣當劍,然而為時已晚,那劍氣不過一個幌子,穆衍風已然掠過他們,破陣而出。
苗香見穆衍風脫陣,不由震怒。他大喝一聲,所有人得令,竟將黑衣解開,露出裡面的青衫。
青衫映日,眾人合圍豎起劍刃,數縷白光投射在半空之中,遠遠看去竟然像一個透明的罩子。江藍生困在陣中,亦蹙起了眉,喃喃道:&ldo;原是青衫宮的青衫死陣。&rdo;
只見眾人在白光罩下的一瞬,忽然將劍尖一轉。霎時間,百道刃氣自高空落下,密不可封地射向於桓之等陣中三人。與此同時,苗香揮劍疾速後退,與眾青衫人一起站在邊沿,起劍驅動陣法。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江藍生忽然大喝一聲:&ldo;北為生門!&rdo;
於桓之與丁蕊聞言,均在刃氣落下前一刻,閃身疾往陣北。而江藍生卻手邊的短劍倒握,以劍柄直直打向苗香的手腕。
苗香只覺手腕腕骨一陣巨疼,掌中的劍柄不由也偏離了方向。只是走神一瞬,江藍生便近身,直直將一把短劍刺入他的腹中。
陣眼受傷,東面生門出現一個缺口,江藍生轉頭時目露血色,厲聲道:&ldo;走!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rdo;
青衫死陣,之所以多了個&ldo;死&rdo;字,一是因為陣中劍芒如雨,幾乎無人能夠生還;二是因為若陣中人拼死頑抗,刃氣偏離了方向,極有可能射向布陣人。
因此,一旦青衫死陣被驅動,多半會落個同歸於盡的下場。
要破解此陣,也並非沒有法子,除非有一人願意留守陣中,刺傷陣眼為其他人開啟一個缺口,爭取片刻時間。
抑或者,破陣人深諳此陣法,且武功修為極高,身法極快,尚可能保住一命。
若三人留在陣中,絕無生還的希望。於桓之毫不遲疑,望雪刃雪光流轉之間,他的身影如同白鷺般輕盈掠出陣中。
青衫死陣,丁蕊是知道的,當她並不知道江藍生深諳此陣,若留他一人在其中,雖會受傷,但也可脫身。因此她在陣東的缺口前猶疑了一瞬,轉身揮袖一揚,竟灑出滿天的花魔粉。
花魔粉遇了刃氣,發出爆破之聲,生生將刃氣阻絕於高空。與此同時,丁蕊驅動內力,本來通紅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無比。
花魔毒攻的最後一重‐‐返璞歸真。
她凌空輕喝,飛快斬向布陣眾人。
陣破,苗香身亡。丁蕊收了內力,然而她的臉色卻再未能恢復起初的通紅。
江藍生眉頭一蹙,將短劍收了攔腰將她抱起,飛快地趕上於桓之等四人。
早晨還是艷陽天天氣,此刻卻有些發悶了。天邊壓起厚厚的雲層,忽然劇烈的風吹得江水更加澎湃。
此刻若從蘇州出城,定然九死一生。於是於桓之等六人沿江繞過一方小山,又返回了天平山山腳下的雲上鎮鎮郊。除了考慮到在市井中比較好藏身,也因為幾人若要北去京城,定要置辦些物什。
鎮郊的一所瓦房內,昏暗潮濕。因長年無人打理,連床榻都發了黴。
於桓之只花了一炷香的時間,便將幾人去京城一路的行狀打理好。六個包裹,每人一個。
破舊的木桌上有經年未用過的茶具,江藍生沉默地將其洗淨,從前院的井裡打了一壺清水。
昏黃的燭火微晃,江藍生端起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