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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很像是裝置干擾雜音。
寧致遠說：“齊越，你帶人過去看一眼，可別是步話機壞了，要是沒啥大事，就趕緊回來。”
“明白。”
齊越下了車，對暗處做了一個手勢，趙振海立刻跟過來。
……
此時。
陳言悠悠醒轉。
胸口的刀子插進去一多半。
他很幸運，刀尖偏離了心臟，看著傷情嚴重，卻並不致命。
他掙扎著坐起來。
忽然，裝置上的警示燈閃爍不停。
毫無疑問，有電臺正在發報。
陳言現在也明白了，反抗分子應該是有重要情報，今晚必須發出去，所以才不惜冒險前來刺殺。
阿水是外行，匆忙中割斷的幾根線纜，只是裝置附件連線線，主要功能還可以正常使用。
陳言強忍疼痛，除錯著裝置。
一分鐘後，裝置警示燈由紅變綠——電臺訊號鎖定！
陳言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超過半小時沒回話，寧致遠肯定會派人來檢視，只要送醫及時，自己這條命還能救回來。
步話機通話連線線被割斷。
他只能等在車裡。
……
趙振海在巷口負責警戒。
齊越邁步進了巷子。
這麼做的目的，是儘量避免旁人注意到無線電偵測車。
來到近前，齊越注意到，車頂的星形探測儀不動了。
他不禁暗自吃驚。
這就表示，電臺訊號已經鎖定！
他心裡很清楚，大姑娘和噹噹但凡有點腦子，一定會把自己不回家和監視電臺聯絡在一起。
她們肯定會向上級彙報。
那樣一來，電臺就不會被探測到。
至於說，包括王老闆在內，這些究竟是什麼人，其實也沒那麼重要，統一戰線旗幟下，凡是堅持和日偽做鬥爭的力量，原則上都是自己人。
在齊越內心深處，民族大義遠高於黨派紛爭，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幫助同一陣營友軍，而不論對方屬於哪方面的人。
齊越敲了敲車窗。
等了一會，車裡毫無動靜。
他伸手拉開車門——陳言面色蒼白，渾身是血，胸口插著一把牛耳尖刀，虛弱的靠在座位上。
“陳班長，這是怎麼了？”
齊越驚訝的問。
見來人是齊越，陳言放下心來，喘息著說：“齊警官，電臺訊號已經鎖定……送我去醫院……刀子別拔出來，拔出來，血就止不住了……”
“既然不能拔，那就插著吧！”
齊越用力一按刀頭。
牛耳尖刀準確刺破心臟。
陳言頭一歪，再無任何生息。
裝置定位顯示王老闆家方向，齊越略一思索，調亂頻率波段，車頂的星形探測儀再次緩慢轉動——這就等於抹去了鎖定的位置資訊。
他檢視了一下，確認陳言已經死亡，這才朝巷口大聲喊：“趙振海，快去通知寧副隊長，出事了！”
過程看似繁瑣，其實才十幾秒鐘。
很快，寧致遠帶人匆匆趕來。
人多了好乾活。
陰溝裡司機的屍體也被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