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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死罪,也是好事一樁。”蘇員外聽了,拍了拍金氏手道:“你這話有理。說不得,只好我走一遭,若是能脫他活命是他運氣,不能,便是我們晦氣了。”說了,便叫要用飯,金氏忙命傳。一時夫婦吃畢,又說些閒話,梳洗安歇不提。
又說何氏叫人關了進女牢裡,丁家恨她都不及,哪裡還管她死活。還是她父母何掌櫃夫婦聽說了這事,先去丁家問個詳細,叫王氏一頓棒子就給攆了出來。何氏之母方氏就埋怨丈夫,當然知道丁豐是個廢物就該領了女兒走,那時和離了,哪有今日是禍事,何掌櫃聽了也自無語,夫婦倆回家收拾了細軟就來女牢看望何氏。
何氏見了父母,即怨又恨,只向著牆哭,憑她父母說什麼,只是不肯回頭。方氏見了女兒這樣,心中也是後悔不迭,不免就溫言安慰 ,又埋怨丈夫,跟著也哭。
倒是那個女牢頭得了何掌櫃夫婦銀子,見她們母女二人都哭成那樣,反過來勸道:“何氏,你也糊塗,都是你勾三搭四,你丈夫才為了你殺死人命打在死牢裡,你婆家自然不肯看顧你。如今你親父母來了,你倒甩臉子人瞧,莫非你還委屈了不成?”
何氏聽了這話,氣得臉白,回了身朝著女牢頭臉上啐道:“我哪裡勾三搭四了,我清清白白一個黃花女兒,你也這樣汙衊得。也不怕舌上長個庁子!”方氏怕女兒說出丁豐不能人道事來丟臉,忙道:“這個姐姐,我女兒急糊塗了,亂說話,你老不要見怪。容我們娘倆說幾句”說了,就又塞了一塊碎銀在那個女牢頭手上,那女牢頭見了銀子自然歡喜,叫何氏啐了一口事也就不在心上,笑道:“你們說說。我去瞧瞧外頭有事沒有。”說了就退了出去。
方氏見她走了,又好言撫慰了許久,何氏方漸漸止哭。方氏又問女兒詳細,何氏心中幽怨,只哭道:“你們當日如何不帶了我去,就將我配了那個廢人。”說了,就把如何識得馬寡婦,如何交好,如何上當如何掙扎脫身出來,丁豐得知如何動怒,一一說了。方氏聽了,自是埋怨女兒糊塗,只是看她哭得這樣,也不好再說她,她們家雖開著米鋪,也沒甚錢鈔買動官府,只好巴望著那個縣太爺真真是清如水明如鏡好官。
就說那李宏,如今就在張山家住著養傷,他身邊帶有銀鈔,張山也不替他省,什麼好吃什麼,什麼藥貴用什麼,自己還要從中取利,不上一日,就去了十來兩銀子。
且說李宏叫人把兩隻眼睛都刺瞎了心中本就恨恨,他更是不糊塗,知道自己□婦女未遂,若是依著本朝律法,原是要杖一百,流三千里,如何扛得住,且也忍不住這口氣,從來他看上女子就沒走脫過。是以這李宏就現摸了二十兩銀子來,託了張山請了方青來,煩著他去衙門走上一遭兒,先打點牢裡上下,必要叫丁豐有吃不了苦頭,才能消他心上一口氣。
那方青同張山與丁家久有嫌隙,得了這個機緣,如何不樂,且李宏現給了二十兩銀子使用,其中大可漁利,自是千情萬願,又還幫著出主意道:“那丁豐殺死人命是真,你也有錢,如何就不使下去,橫豎我們這個縣令也不是個清官,必能問成死罪,你這口氣才出個盡。”
李宏聽了這話,正中下懷,又口述了一封信,封了五十銀子銀票在內,請方青送在許縣令跟前,只說,若是問成何氏引誘不遂,丁豐銜恨殺人,另有重謝。又額外謝了方青舅甥五兩銀子。
只說那那牢裡上下,丁家早拿著金氏給銀子上下打點了,這李宏雖拿了二十兩來,無奈這方青張山還要從中漁利,到得牢裡那些人手上,不過是些散碎銀兩,如何抵得過白花花五十兩銀子,是以丁豐頗不吃苦。
只是這從來千里做官只為財,那許縣令雖不是個贓官,只是也扛不住那銀子送上門來,見了五十兩銀票,就有些心動,就想答應,又想,這丁家雖是沒錢,擱不住他妹子給了蘇員外家做妾,妾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