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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不死的？”
劉柳溜聞言止住了哭泣。
儘管臉上的鼻涕眼淚一把抓，他還是認真地問道：
“為什麼殺不死？蘇扇大哥，我們不是已經殺死了祂們好幾波人馬了嗎？只要我們再……”
“柳溜…！”
“……”
“你難道還聽不明白我想說什麼嗎？”
“唔…”
“我們殺死的始終都是同一波人馬，不管我們擊退了祂們多少回，再過一段時間祂們又會捲土重來，所以…所以我們才要儘快地逃離魂域啊！”
“殺不死…難道說他們會死而復生嗎？我們明明已經…”
“唉…柳溜，你也別再自欺欺人了。你應該也親眼看到了吧，不論是上次還是上上次，又或者是最開始的時候，截殺我們的那批人祂們的面孔始終都沒有變過。如果那不是變換容貌的術法的話，那就說明祂們會死而復生，是殺不死的。”
“這、這怎麼可能……”
即使是死腦筋的劉柳溜，聽蘇扇講到這個份上也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嚴重，也終於理解以蘇扇的實力為何要他們疲於奔命的逃跑。
畢竟不管他們殺死敵人多少次，再過一段時間對方又會再度捲土重來。
而他們的體力、精力和仙力都是有限的，根本就經不起這樣的消耗，如果繼續僵持下去，他們總有一天會死在那群奇怪的‘人’手中。
“難道說聖女大人派我們西霧魂洲探查情況，也是因為察覺到了……？”
陷入崩潰中的劉柳溜恍然大悟地自語道。
“嗯。”
蘇扇點點頭，現在還有點時間，他打算趁這個時候跟柳溜講清楚，要不然這小子腦子一根筋，遲早有一天會壞了聖女大人的大事。
“聖女大人早在一個月前就察覺到了西霧魂洲的異變，但她因各種限制的原因無法離開中域嵊洲，只能派我們前來探查情況。”
“所以我們之所以追隨聖女大人離開玄天劍宗，並躲進西霧魂洲。不是因為聖女大人在中途離開，我們為了躲避玄天劍宗的追兵才不得已而為之嗎？”
“唉…柳溜，你原來一直都是這樣認為的嗎？”
蘇扇聞言不由得嘆了口氣。
看來他們一百零九人裡，唯有劉柳溜一人始終遊離在狀況之外。
這也怪他，劉柳溜從小就跟隨著他，作為他的劍童很少與他人接觸。
把他當大哥看待的劉柳溜，也不關心除了他以外的人和事。
但他們一百零九人中，除了劉柳溜外，其他所有人都是被聖女大人拯救過的。
可以說如果沒有聖女大人，他們也踏上不了仙途，成為不了劍修（修仙者）。
這等恩情他們就算當牛做馬也難以回報。
可劉柳溜不一樣。
劉柳溜有劍修的天賦，入道後很快就成為了修仙者。
同時也因為身份的原因，作為劍童的劉柳溜很少接觸到玄天劍宗的聖女，自然也就不明白聖女大人的高瞻遠矚，不明白聖女大人的能耐。
詳細的事情蘇扇現在無法跟劉柳溜說清楚，但唯有一點他現在必須跟劉柳溜講明白。
“柳溜，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如果沒有聖女大人的話，就沒有我們一百零九個弟兄們的今天。如果我以及其他弟兄們不幸死在了這裡，你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將西霧魂洲的情況告訴聖女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