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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良心?”
“我是感激他,但你要我喜歡他?”葉初曉頓了頓道,“對不起,我做不到,就算你和他結婚,我也不可能喜歡他。因為全新塘的人都知道,你和我爸還沒離婚,馳松年老婆也還在世時,你們兩個就搞破鞋。”
張蓮對破鞋這兩個字並不陌生,這不是專屬於她的詞,但是在她身上出現過很多次。
只是當這個詞從自己女兒口中出來時,她還是有些震驚。
張蓮憤怒地瞪了一下葉初曉,又頹然地收回表情,恢復平日的無所謂。
她擺擺手:“也罷也罷,反正你很快就要離開你搞破鞋的媽,還有你那個吸毒鬼爹,你喜不喜歡誰都無所謂!”
確實,比起馳松年,葉初曉更應該憎惡的是她那個親生爸爸。
實際上,馳松年對她不錯,父母還未離婚,她年紀尚小時,他就常常給她買東西。雖然她後來知道,也許那時候,馳松年已經和張蓮曖昧不清。他不過是在討好姘頭的女兒而已。
但葉初曉不得不承認,若不是馳松年的庇護,這幾年她們母女肯定會被葉建剛攪和得無法安寧度日。以張蓮的生存能力,也很難讓她繼續求學。
馳松年開了幾家亂七八糟的洗浴中心和夜總會,算是從新塘走出去的,數一數二的有錢人。
即使葉初曉對他掙錢的方式鄙夷萬分,但每次從張蓮手中接過錢時,也不得不屈從現實。
張蓮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母女兩人向來不算親密,她很少關心女兒,但至少沒少過葉初曉吃穿,還送她一直唸書,讓她沒有遭遇新塘大部分孩子早早輟學在社會上游蕩的命運。
葉初曉能夠保持著自己這份與新塘格格不入的驕傲和清醒,很大部分要歸功於她這個糟糕的母親。
張蓮似乎有點煩躁,又摸出一根菸點上。
葉初曉大致也是覺得自己說話有些過分。
她默默走到她旁邊坐下,將她手裡的煙拿下按熄:“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張蓮睨了她一眼,倒沒有異議。
葉初曉沉默了片刻,試圖轉移話題,緩解氣氛,便隨口問道:“對了,媽,馳駿怎麼回事?前年不是被馳叔花了大筆錢送去國外唸書了麼?怎麼這個時候就回來了?”
張蓮擺擺手,有點嗤鄙道:“別提了,馳叔想花錢讓他在國外拿個學歷,也算是給馳家長臉貼金。哪知那小子不安分慣了,讀了一年多,就打架鬥毆被學校開除,還被人家國家驅逐出境。這不,剛回來一個多月,又跟著那幫小流氓整日鬼混。”
葉初曉暗自唏噓了一聲,果然,流氓到了美國還是流氓。
張蓮說完後就站起來隨便套了件衣服,又拿出幾百塊錢丟在沙發前的小几上:“我去打麻將了,晚上不回來,這幾天估計都不怎麼在家,你放假了自己看想吃什麼就去買什麼。”
葉初曉嗯了一聲,並沒有去看她出門的背影。
新塘這樣的地方,夜晚總是有點曖昧。
老舊的房子即使門窗鎖緊,仍舊無法隔絕外面的聲音。
當遠處打麻將的吆喝聲漸止,葉初曉樓下又開始動靜。
樓下的按摩店裡那兩個常年衣著暴露的外地女人,到底是不是以按摩為生的,新塘的人全都心知肚明。因為每到夜晚,都會有不同的男人陸續進出,在黑夜裡發出讓人噁心的響動。
直接受害者自然是樓上的房主。
張蓮對這些當然不以為然,但葉初曉只是個十幾歲的少女。她獨自一人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但那些聲音還是飄進她的耳朵,她只覺得胃中都在翻湧,噁心透頂。
正當她翻來覆去無法安睡時,樓下又響起幾個不成調的狼嚎,還夾雜著一些含含糊糊,像是醉酒後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