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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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他轉了一下話題,“你知道,那時候我家離醫院相當遠,我們討論過如果醫院就在旁邊,送去搶救,沒有耽擱那幾十分鐘,或許我媽還活著。”
“所以,你們從此就把家安在醫院附近。”
“包括這裡,也是離醫院最近的農莊。”嵐風的語氣裡有一種糾結,月玲理解那種糾結是害怕失去,如同她當時害怕失去,選擇拒絕選擇不愛。
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HEA(12)
司馬嵐風這樣,其實是把自己的脆弱一面完全暴露在月玲面前,如同託比那隻貓,他躺在你的腳下,身上最柔軟的肚皮部位朝上袒露,四隻踏雪的爪蜷著,眼神安詳信任地看著你,讓你忍不住要親近他,陪他玩,抱他,服侍貓糧和水,忍不住愛他。
司馬嵐風曾想,我怎麼做才會讓月玲更愛我?後來想,不如就做我自己,我不要月玲刻意改變自己來迎合我,我也不會刻意改變自己去取悅她,我們都做回我們真實的自己,然後keep our fingers crossed,寄望天意水到渠成,我們得以天長地久。
月玲那一面,卻因為他的坦誠,因為他掏出心裡vulnerable蛋殼一樣脆弱的那一面來給她瞧,贏得了若干的尊重和憐惜。
碾碎他那顆心不過像碾碎不堪一擊的蛋殼一樣。她是不會那麼做的。想都不會那麼想。
世界上,最終也只得為數不多的寥寥幾個人在很長的日子裡伴你走很長的路,為什麼我們要互相傷害?為什麼我們不互相友愛?為什麼要拿最尖銳的矛去戳最親近的人的痛處,為什麼不用最堅韌的盾去給她/他擋禦籠罩保護?
接下來,凡是吃飯的時候,張三和雷姨就不見蹤影。宅子這麼大,要躲藏一下想要堅決貫徹執行自己主張的月玲還是很容易的。
偶爾有一次躲閃不成被捉到,就謊稱已經吃過了。
月玲的平等大計劃根本無法實行。
司馬昱大老爺得意洋洋,上尊下卑,小姑娘是不懂得,但是底下的人到底多吃幾年飯,還是懂的。老規矩是文化傳統,小姑娘再吃幾年飯就明白了。
司馬嵐風在他老爸面前,話都不敢高聲了,憋著嗓子說,“我早就抗議過了,沒有用的,你想要給雷姨張三他們平等,他們不要平等。平等反而讓他們手足無措,不自由。”
月玲被這一艱深的理論轉得眼睛骨碌碌滾來滾去,也沒有滾出什麼高明的駁論來,只得作罷。心裡不服氣,暗想著來日方長,如果有來日的話。Let’s wait and see。
大年初二的清晨。
月玲早上帶著兩個孩子到餐廳,發現只有司馬大老爺端坐在那裡。
早餐全是素的。蔬菜水果五彩繽紛熱熱鬧鬧擺了一桌。
月玲也沒有多問,猜想或許和必須吃完的雞必須剩下的魚院子裡一圈的紅燈籠司馬嵐風除夕晚上睡覺的時候抱著的豬油罈子一樣是司馬家的祖傳習俗。(初一的清晨,月玲瞥見司馬大老爺焚香於客廳的壁爐旁高懸的一幅泛黃的清代祖宗絹本肖像畫前,虔誠祭祖,嘴裡唸唸有詞,她連忙退避三舍,敬而遠之。那一眼,卻也記住畫中人的紅色頂戴,年代久遠也沒有褪色的那抹紅越映襯得畫中人鼻直口方,兩道墨黑的濃眉。司馬嵐風繼承的一望而知的顯性基因。)
她也不願意問,怕一問顯得自己十分感興趣似的,要招來長篇大論海闊天空的述說久遠歷史,她其實興趣全無。
但是今天早上,空氣裡有一點異樣的活潑和期待在流淌。
剛剛在走廊裡遇上做房間清掃的葡萄牙裔的蘇珊,蘇珊有一點斜視,看人的時候,你以為她看著你,其實她看著遠方;你以為她看著遠方,她其實看著你。
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