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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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下場,都無關緊要。如果臘美遇到什麼懲罰,就懲罰我田之水吧。”
舒要根冷笑道:“你是一個男人,男人根本就沒有資格代替女人受到‘瑪神’的懲罰。”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田之水不再理他,跨出房門,一頭扎進夜幕中,往山寨外面走去。
走了約為兩袋煙的工夫,田之水就著淡淡的月暉,看到了,遠處那一座沒人看守的碾房。碾房靜靜地臥在溪邊,像有滿腹的心事,在回憶著自己曾經擁有的輝煌。田之水的腳步不由得慢了下來。他在想著剛才舒要根的話。也許,自己真的錯了?他很清楚,這裡的古老的風俗,真真切切的是一個落後而非常野蠻的風俗。而自己只是這個山寨的過客,他匆匆而來,也即將會匆匆而去。這個不失純樸也不失寧靜的山寨,真的會因為自己的闖入而沸騰、而動盪嗎?和整個山寨裡的人比起來,他顯得多麼的渺小,也是多麼的卑微。舒要根的話,在他的耳邊轟然作響,震得他的耳朵嗡嗡亂響。他知道,舒要根絕對不是恐嚇他的。在人們的眼裡,臘美是他田之水從舒要根的手裡搶來的,看起來,他得罪的只是舒要根一個人。其實,他得罪的,是整個靈鴉寨,是籠罩在靈鴉寨所有人頭上的那一個看不見摸不著而又時時刻刻主宰著他們的那個“瑪神”!一個人對抗一個人並不可怕,就是對抗很多很多的人也並不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人,畢竟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感情也有理智的人。可是,他田之水現在對抗的,卻是神啊!
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他看到一個白色的人影從碾房裡走了出來。那個嬌柔的人影,顯然也看到了田之水,就向他揮了揮手。田之水立即拋開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朝臘美走去。
臘美迎了上來,一下子就撲進了田之水的懷抱,說道:“你這個時候才來,我還以為你遇到什麼麻煩了,你啊,這麼大的一個大男人,老是要讓人為你擔驚受怕。”
田之水的心裡一熱,拍了拍臘美的背,說:“沒事的,我這個山外人,走山路不習慣,走得慢。”
臘美說:“你逗我哩,我看到你根本就沒有走,站著像一個根樁子。告訴我,你想甚麼了?”
田之水不想告訴她,就說:“走吧,到裡面去。”
他們手牽著手,一起走進碾房裡。
碾房又高又大,往上面看去,樑柱彷彿是要戳破了屋頂的瓦片子,往高遠的天空而去。屋中央的舂碾已有好多年不曾滾動過了,垂頭喪氣地,一如睡著了的老牛,靜靜地躺在那兒。月光從破破爛爛的板壁洞眼裡斜斜地射進來,揚揚灑灑地潑在兩個被愛火焚燒著的年輕人的身上。
臘美依偎在田之水的懷裡,問他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看到你呆子一樣地站著,是不是心煩,不想見我了?”
田之水連連搖頭,輕輕地敲了一下臘美的腦袋,說:“你看你這小腦袋瓜裡,盡裝些沒有影子的事兒。”
臘美往他的懷裡拱了拱,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佯嗔道:“本來就是嘛,人家恨不得早點天黑,好看到你,我等你好久了,你卻……”
這話語讓田之水心安了許多,他緊緊地抱著臘美,因為溫度的傳遞,兩個人的身體慢慢發生變化,田之水把臘美放在地上,一朵潔白的花兒頓時綻放開來。
這一次的田之水沒有第一次的慌亂和窘迫了,他得把臘美身上的“羊”都往草原上趕,讓它們慢悠悠地吃草,吃得飽飽的,再打幾個歡兒。
月兒悄悄躲進了雲層,碾房裡,依舊靜靜的,溪水潺潺的聲音,好象在天邊迴響。
這時,碾房的門被人“砰”地一腳踢開了,緊接著,整個碾房,就被幾十束火把給照得明晃晃的一片……
三
坪壩的四周,點起了大堆的篝火,篝火在夏天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