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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裡的電話並沒有開通國際長途,所以晚飯後江嘉意和陸安清一起去了郵電局。
國際電話很難撥,中間不知道中轉了多少次,從申請叫號到真正撥通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
好容易撥通,陸安清進了通話的小隔間,而江嘉意則站在門口等候。
雖然夫妻兩個人並沒有過多交談,但是她能夠感受到丈夫內心的緊張和忐忑。
這種事,換誰能不緊張呢?
讓江嘉意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通話的時間竟然非常的短,可以說僅僅兩三分鐘陸安清就出來了。
看他微蹙著眉頭,江嘉意上前兩步問:“怎麼樣,沒找到人?”
“嗯。”陸安清點頭:“是我舅舅的秘書接的電話,他不在辦公室,說是去醫院了。”
“舅舅。”江嘉意很快就抓住了陸安清話裡最關鍵的詞,問:“確定對方身份了?”
“是。”
陸安清和江嘉意重新在等待區坐下,然後他才告訴了妻子他從剛才那通電話裡得到的訊息。
字條上提到的蔣英睿確實是陸安清母親的二哥,和她同父同母的至親哥哥。
當年陸安清母親蔣芳華回國後沒有多久就和家裡徹底失去了聯絡,加之那時候國門再次緊閉,對方想要找她都沒有辦法。
這一失聯就是幾十年。
這中間不光國內,國外的變化也很大,蔣老先生早已經去世,蔣家也已經分家。
蔣母分家後並沒有跟隨兒女們住,而是自己一個人常年住在老宅。
隨著老太太年歲日長,她唯一無法放下的就是自己那個一直聯絡不上的小女兒。
這成了老太太心裡解不開的結。
好容易改革開放,國家大門又一次開啟,蔣家的人就想出各種方法想要與蔣芳華聯絡,但一直無果。
後來還是蔣芳華的二哥,也就是留下資訊的蔣英睿想出了辦法,他託受邀回國參加學術討論的好友到他家的祖宅去問一問。
蔣英睿覺得如果妹妹還活著,應該不會忘了他們家的祖宅。
如果找到那裡,或許還有一絲可能能夠得到她的訊息。
那個朋友確實找過去了,然後就見到了馮師傅的家人。
對方對於蔣芳華的事情不瞭解,但他們知道那房子是陸安清的母親留下來的。
也知道陸安清的母親早已經去世。
蔣英睿的朋友無法確定這棟房子的原主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可他還是按照要求留下了聯絡方式。
只希望這邊的人看到訊息後能夠給予一個回覆。
蔣英睿尋找妹妹這件事並沒有瞞著任何人,他的秘書顯然也很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
聽了陸安清的自報家門,他當即按照老闆的吩咐第一時間告訴了他事情的經過。
同時也告訴他,蔣老太太現在情況很不好,蔣英睿此時正在醫院探望。
他說他會第一時間通知老闆,還讓陸安清留下電話號碼說會盡快給他回過來。
陸安清給他留下了家裡的電話。
夫妻兩人去前臺結了賬,然後慢慢走出了郵電局。
因為約好的時間是一個小時之後,而從這邊回到家十分鐘都不需要,所以兩個人也沒有著急。
而當他們到家時,陸興生已經在家裡等候他們很久了。
陸安清沒有瞞著,將自己之前得到的訊息都告訴了他,陸興生聽後沉默了好久。
不知道他是想起了曾經的青春過往,還是想起了那個早已經被他埋入到記憶深處的前妻?
他聽了兒子的講述後什麼也沒有說,靜靜地呆坐了好久,然後說了句:“我帶軍軍今天晚上去我那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