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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麼?&rdo;
鬱子珩好笑地搖搖頭,只幫他倒了半杯涼茶,&ldo;這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你剛從熱水裡出來,還是別喝太多為妙。&rdo;
&ldo;多謝教主。&rdo;闕祤捧過茶杯,像是怕喝完了就沒了一樣,小口小口地抿著。
鬱子珩越看越想笑,便把視線轉向別處,無意間瞥見他的右肩,一時又定住了。
白色的底衣被水浸透,緊緊地貼在他瘦削的身體上,肩頭有什麼圖案透過衣衫顯現出來,可惜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
闕祤還沒從涼茶已經沒了的遺憾中回過神,很是不捨地看了眼空杯子,剛想跨出浴桶把杯子送回去,一抬頭就對上了鬱子珩專注又好奇的目光。
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闕祤明白了他為何會如此,半偏過身體咳了一聲,&ldo;教主……&rdo;
鬱子珩輕挑了下眉,從他手裡拿回茶杯,&ldo;是什麼?&rdo;
&ldo;只是一團刺青。&rdo;闕祤從浴桶裡出來,背對著他。
煦湖島雖說很大,可到底不及中原地廣物博,這刺青一物,鬱子珩便是隻在書上讀到過,自己則從未親眼見過的,煦湖島上也沒人有這門手藝。他這邊惦記得心癢癢,那頭闕祤卻是一副不願多言的樣子,他便不好多問。放下杯子,順手從牆邊的木架上拿了張長毛巾披在闕祤肩頭,鬱子珩道:&ldo;剛離了熱水,當心著涼。你先把濕衣換下來,我去陳叔那邊問問,看你還需不需要再用什麼藥。&rdo;
目送他出去了,闕祤抓著毛巾的一角,有些頭疼地在寬木椅上坐了下來。
和尋教的人走得近了,到底是好是壞,如今他說不準了。這的確可以讓他在這裡的日子好過一些,可受了他們的恩惠,與他們生了情分,日後再要走,怕是不需要他們強留,便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一關了。
他用毛巾胡亂擦了一把臉,長長嘆出了一口氣來。
按照陳叔的吩咐,闕祤每日都要泡上一個時辰的澡,早晚各一次藥,半個月後,真地覺得身體輕便舒服了許多。
陳叔最後為他診了脈,告訴他體內的餘毒已經清乾淨了。闕祤很是感激,但他向來寡淡慣了,除了多謝二字,旁的什麼也說不出。陳叔也不在意,可不知為什麼,明明成功幫他除了毒,看向他的目光裡仍是隱隱含著擔憂與憐憫。
闕祤的臥房裡有一面書牆,讀書成了他為數不多的消遣之一,每日習慣地到外頭轉上一圈之後,大多數的時間都用在了讀書上。從前他對這東西半點興趣也無,心思都耗在了照看兩個弟弟和報仇上面,從未在讀書上用過功,如今倒像是要把過去浪費掉的時間都補回來一樣。
只是這邊的書不似中原那邊那麼多的經史子集,而是民間故事多些,記載了島上的人們生活發展的種種趣事。這地方的文化看上去與中原是同宗同源,可又為什麼會單出這一枝來?闕祤沒找到能解釋這一疑問的書,尋思著下次見到鬱子珩可以問問他。
他正捧著本書細細琢磨著,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傳上來,聽上去比常客鬱子珩的重了不少。闕祤放下手上的書,從書桌後頭站起來,走出了他那被屏風隔出來的小書房。
剛轉出來,就看到林當面色不善地上得樓來,闕祤心說麻煩來了。
林當看見他,眸色閃了一下,隨即倨傲地揚了揚臉,道:&ldo;尋教不養無用之人,你在這裡住了也快兩個月了,我們是不是該談談你到底能派上什麼用場了?&rdo;
闕祤微微頷首向他施了一禮,道:&ldo;林長老請坐,有什麼吩咐,屬下自當聽從。&rdo;
林當大搖大擺地坐下了,眼睛有意無意地往桌上茶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