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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天色將暗到徹底黑下來,二人也沒能決出個勝負。
闕祤每看一陣便要留意下鬱書翰的狀況,此時見他面上近現灰敗之色,卻還是不肯閉眼歇息片刻,不由有些擔心。他將鬱書翰放在薄毯外面的手送到毯下,只覺那手涼得冰人,而看他額角,卻隱約能瞧見冷汗。這隻怕是已不舒服了許久,快撐不下去了,闕祤勸道:&ldo;伯父,他們還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晚輩先帶您找個地方休息吧?&rdo;
鬱書翰轉頭看他,&ldo;你能拉開他們麼?&rdo;
闕祤為難道:&ldo;只怕晚輩沒那個能耐。&rdo;
鬱書翰便沒說走也沒說不走,他有種感覺,蘭修筠這麼做,許是已生了尋死之心。想到這裡,他只覺心口一陣劇痛,竟分不清是身體的緣故還是其他。
正這時,出口處再次傳來動靜。
闕祤此時距出口極近,忙站起身護住鬱書翰,朝那邊看去。
馮宇威和殷海黎從出口處露出頭來,見到外頭這些人,齊齊如釋重負般地撥出一口氣來。
闕祤放下防備,無語道:&ldo;你們怎麼這麼慢?&rdo;
殷海黎朝祝文傑那邊看去,想確認他是否安好,沒顧得上答話。
馮宇威只得乾咳一聲道:&ldo;在下邊迷路了。&rdo;
&ldo;……&rdo;闕祤道,&ldo;我記得你們都有地圖。&rdo;
&ldo;我和他在看地圖時產生了那麼一點分歧。&rdo;
闕祤:&ldo;……&rdo;
馮宇威走到他身邊,一邊看著那邊鬱子珩和蘭修筠之間如火如荼的打鬥,一邊問道:&ldo;怎麼這麼久了還沒結束?&rdo;
闕祤矮下身幫鬱書翰又掖了掖薄毯,&ldo;情況有些複雜。&rdo;
馮宇威目光轉了回來,打量了一下鬱書翰,&ldo;這位是……&rdo;
&ldo;子珩的父親。&rdo;
&ldo;咳……&rdo;這答案太猝不及防,馮宇威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頓時覺得自己不管怎麼站著都不對了。
殷海黎聞言也看過來,下意識將背脊挺直了些,莫名有點拘謹。
然而鬱書翰卻半點都沒察覺到他二人的緊張,沒察覺自密道里魚貫而出一半去圍了單耽等人一半也護在自己左右的隱衛,甚至沒察覺闕祤幫他掖薄毯的手,只是死死盯著鬱子珩和蘭修筠的一招一式。
不同於長寧宮那邊的雷雨交加,瀠州的天氣實在好得透亮,又早有隱衛燃起了火把,連此間眼力最不好的鬱書翰在這夜色中都看得出,蘭修筠就要落敗了。
二人的招式正處在最兇險的邊緣上,落敗,便是一死。
鬱子珩心裡充斥著巨大的憤怒和恨意,那些情緒在他胸中澎湃,怎麼也找不到出路,撐得他覺得自己都要炸開那樣地難受。心頭鬱憤無法紓解,只能在碰撞的內力中發洩,可千餘回合過去,竟似一點效果也沒有。
兒時的溫馨幸福,年少時的彷徨無措,長大後的每一次失望,一切的一切交替在他眼前浮現。如今終於找到了那個他這大半生都在掛念著的人,卻得知這個人已經被人害得沒剩下幾日的性命了。
付出的所有努力頃刻便變得毫無意義可言。
而這些所有,全都要歸咎於面前的這個人,他不僅毀了父親的一生,也毀了整個鬱家。
他居然還敢說他在意喜歡父親,有誰會將喜歡的人囚禁在那種地方?父親武功盡失,身有殘疾,沒有任何能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