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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病在床,她多年來在宮中小心翼翼地為人處世,儘量不被人關注到自己與母親,免得為人嫉妒陷害。原本聞府對於她來說是一處令人安心的地方,她也曾幻想過能與聞溪午長長久久,只是兒時的情誼終究還是抵不過他對那個人的一見鍾情。
詔蘭是她的封號,她的本名是李卿雲。
親近的人便會喚她雲兒,就像當年的聞溪午一樣,只是現在這麼叫她的人又少了一個,卻多了一個向她行禮、並稱呼公主殿下的人。
詔蘭公主心悅聞家二公子,這在陵川已眾所周知,就連王央衍當年都是對此略有耳聞,只是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殿下……言重了。”
聞溪午心中愧疚,並未多言,目光終還是落在了李卿雲身上。
李卿雲見他終於看向了自己,會心一笑,不知是不是因此感到了滿足,她望著他的眼睛,從袖中拿出了一個繡得很用心的荷包,上前一步想要交給他,但聞溪午卻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李卿雲瞬間愣住了。
“我……不必給我太過貴重的禮物。”
聞溪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好說了這麼一句,但他其實看到了,李卿雲的手上有一些不易察覺的針孔,想必是繡荷包的時候不小心扎到的,既然如此,那他就更不能收這個禮了。
“當時五尊兄的婚宴上,我就想給你了,只是沒有見到你,後來覺得不滿意,又重新繡了一個,還以為你會喜歡。”
李卿雲自嘲一笑,微垂的眼眸中充滿了落魄與傷情,她沉默了許久,拿著荷包的手微微顫抖,最終握緊了起來,難過的問道:“你就這麼喜歡他嗎?”
這裡的他說的自然是林深鹿。
聞溪午無言。
李卿雲愈發傷心,強忍著眼淚又道:“我雖幽居宮中,卻也聽說過一些訊息,林家分家家主林仄大人,也就是林深鹿的父親原本便傳統迂腐,不聽人勸,知曉了林深鹿與你之間的事甚是憤怒,最終決意要給林深鹿說親,眼見時候便要到了,所以你等不及了,才會請求二尊兄將清馭司的職權暫時移交給你,並請求聞大人的支援,好藉此向林仄大人施壓對麼?”
她原本並不想將話說到這樣的地步,但是他方才那後退的一步,著實是傷到她了,她原來以為二人之間還有迴旋的餘地,但見他這般,才知原是自己痴心妄想了。
聞溪午頓時一愣,再一次無言以對。
他並不否認她說的是對的,自己所做的一切也確實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林仄的態度。
林深鹿如今被幽禁在家,這不禁令他有些擔心,若是自己手握重權,想必林仄必然會再三考慮一番,只是,這還遠遠不夠,他還需要時間,需要時間來證明自己是值得的。
李卿雲見他一臉思慮,頓時明白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是的,自己的心上人為了另一個人不惜捲入朝堂裡的紛爭之中,不僅如此,她甚至沒有半點機會令他回心轉意,這讓她如何不心痛?
“若是表小姐知道你這般,是不是會感到失望呢?”
“什麼意思?”聞溪午聽她提起某個人,不禁一愣。
“你在他人眼中向來是智謀無雙,不困於情的,如今卻這般衝動,她怎會不失望?”
李卿雲不怎麼外出,也不太與人來往,但正如她所說的那樣,對於宮外的是,她也是略知一二的,她聽說過很多有關於王央衍的事,或許是因為自己膽小孤僻的性格,她很羨慕他人口中那樣傲氣無畏的王央衍,也羨慕能讓她那樣傲氣無畏的底氣。
聞溪午握著扇子的手微微收緊,語氣略顯疲憊地道:“這與她無關。”
“怎會與她無關?”
李卿雲執拗地說道:“你知道我最瞭解你,若非有利或有情,你又怎麼可能與他人來往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