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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莫淮感覺好了很多，緊蹙的眉頭漸漸鬆開，「有點不習慣。」
曹洋瞭然地點點，這貨車裡面因為經常載不同的東西，裡面關上門空氣又不流通，有很大股難聞的味道，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很不習慣。
「都過來一下。」
「我慣例說一遍啊，待會大家的手腳放輕點，不要碰壞，磕損了客戶的東西，否則在工資裡面扣啊。知道嗎？」 黑壯的男人叮囑道。
「知道了，石柱哥。」 其他人紛紛異口同聲回應。
搬家的客戶是一對有錢的夫妻，住宅裡面不僅傢俱數量多，還都是昂貴的，搬運工們都開始拿起工具小心翼翼地打包裝。
「淮哥，你看，大件的一般都像我這樣，把各個邊角都包起來，防止搬的時候磕壞了，包裝好後，還要在包裝上面寫好編碼，方便跟客戶對數，以免運輸過程中有丟失。」 曹洋耐性十足地演示了一遍，「你來試試。」
莫淮按照曹洋剛才教的，不用幾分鐘，手腳靈活麻利地就把旁邊的一張茶几打包好了，在曹洋驚訝的目光中，他還順手寫好了標號。
他一側的眉毛對著曹洋微微上挑，遞了他一個眼神。
曹洋檢查了一遍包裝好的茶几，「淮哥，你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好厲害！」
莫淮覺得這些對他來說，簡直是小意思，「可以搬到車上？」 他問道。
「嗯嗯，打包完就搬到貨車上，這茶几是實木的，很重，淮哥，我跟你一起抬下去。」 曹洋捋起衣袖就想開動。
莫淮阻止了他的動作，「不用，我自己可以。」
「啊？」
然後，他看見莫淮半蹲著，雙手輕鬆地把茶几抬起了。
曹洋愣在原地，看著莫淮託著至少兩人才能搬動的茶几，他被嚇得目瞪口呆，好好恐怖的力量。
中午的時候，客戶看見搬運工忙活了一早上，讓他們都先去吃飯，吃完飯後回來繼續搬。
附近有一家大約十平方米的小館子，館子裡沒有開燈，光線灰暗，地面潮濕，裂開的白牆顯得有點年代了。此時，窄小的館子裡面坐滿了搬運工，周圍一片嘈雜，混亂。
莫淮和曹洋坐在靠門邊的小長桌處，同桌的還有三個搬運工。
「淮哥，怎麼不吃了？趕緊，不然待會又要幹活了。」 曹洋使勁地夾菜到自己碗裡，拼命往嘴裡扒飯，大口大口地，幹了一早上的活，早就餓得不行了。
看著碗裡的白飯，還有那幾根白菜，莫淮的眉頭緊皺，神色也難看，彷彿遇到什麼很糾結的事。
曹洋望見菜碟上的菜越來越少，大家都狂風過境式，他趕緊又夾了一大筷子到自己碗裡，眼睛瞄了莫淮一眼，發現他還沒有動筷，嘴裡嚼著飯菜，含糊地催促道：「淮哥，快點吃啊，不吃飽下午要餓肚子了。」
莫淮夾了一根白菜放進嘴裡，慢慢咀嚼起來，他眉頭依然皺著，明顯是不喜歡。周圍的人都是快速地往嘴裡扒飯，唯獨他慢條斯理小口地往嘴裡塞去，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
此時，褲袋裡面的手機響起了，黑沉沉的眼眸裡閃過喜色，莫淮一手把筷子放下，趕緊掏出手機。
「棠棠。」 冰冷的聲音不復存在，而是低沉溫柔。
曹洋夾菜的手一頓，驚訝地看著莫淮那冷霜般的面容，此時竟變得柔和，嘴角還稀罕地帶著幾分笑意。
「你在外面？」 電話那頭，寧蜜棠聽到一陣嘈雜的背景聲。
莫淮看了周圍一眼，他起身走到門口外面，「嗯，在公寓裡有點無聊，就出來外面了。」
莫淮睜著眼睛，順溜地撒起謊來。
寧蜜棠也知道莫淮天天一個人在公寓等她回來，必定是很無聊，所以她才儘量多點打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