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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地步，算得上是兩敗俱傷吧。

☆、(二十七)

丁香大約是執念太深了。

她是寸心執念化的靈，愛了沉香多年而不得，那種渴求心上之人留在身邊的慾望，比敖寸心還要強烈。

敖春找到她的時候，她一身青衣，身旁站著他心裡最怕的沉香。敖春本以為這是一個黑暗無邊的地方，卻沒想到，丁香被拉進了幻境，也沒想到……幻境裡，沒有他。

丁香終究還是不愛他，她愛的，自始至終都是那個沒有良心的劉沉香!

敖春捏了捏拳頭，轉而化出武器，便朝沉香砸去。絲毫不留情面，面色也有些猙獰。丁香擋在沉香身前，大聲斥責他，&ldo;你瘋了!&rdo;

對啊，他瘋了，本來就不理智的他，每次一碰到丁香就一敗塗地。

有時候他在想，丁香若是一開始愛上了他，會不會結局就會不一樣，她不會因為沉香冒著生命危險，也不會因為沉香與他反目成仇。可是這個假設，卻下意識分了個先來後到。

&ldo;對啊丁香，我瘋了!&rdo;他笑得極為苦澀，&ldo;我瘋了才會讓你把我的自尊放在腳底踐踏!&rdo;

丁香抓住他的手臂，&ldo;你在胡說些什麼啊!敖春!&rdo;

敖春轉過頭看她，眸光裡是少有的兇狠。他忽然就明白了西海三姐的偏執，情愛這兩個字說來是自私的，他哪裡容許自己愛過那麼久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心裡還有別人。

&ldo;算了。&rdo;他後來還是丟了手裡的兵器，&ldo;我不強求你了，不愛我就不愛罷。原來我沒將你感動，如今又怎麼……&rdo;

&ldo;敖春!&rdo;丁香有些恨鐵不成鋼，她剛才確實差點被蠱惑，可她明白這是窮奇搗的鬼，腦袋難得的清醒。她本意是用幻出來的沉香去找到窮奇，可誰知敖春來得突然，打亂了她的計劃，還被窮奇幻境迷住。

&ldo;丁香。&rdo;敖八太子聲音溫柔，&ldo;我放過你。&rdo;

&ldo;你有病啊!&rdo;丁香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另一隻手去抓他的手掌，&ldo;這是幻境，你醒一醒，敖春!&rdo;

幻境?他明白，就是因為是幻境，他才明白他在丁香心裡是什麼地位。敖春眼角有些濕潤，心底也難得的苦澀，&ldo;丁香，我早知你不愛我，可我總想努力一把的……&rdo;

丁香沒有忍住，拔刀斬向一旁的沉香，幻境破，她拉住敖春的手到了華山底。丁香原來也並不像如今這樣冷靜的，她也愛吵愛鬧，輕而易舉便被楊戩蠱惑了。

可是如今，敖寸心在她那裡留下的執念早已消失，她像是變了一個人，又或者她從前是那樣，後來在她體內屬於敖寸心的執念在遇到楊戩之後，便讓她成了另一個樣子。如今敖春也是，從來理智的他，如今也沒有他原來的風度。

歸根究底，都是&ldo;情&rdo;字而已。

&ldo;敖春。&rdo;她背過身不去看他，語氣平靜，&ldo;我不愛沉香了，從前我總以為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其實說沉香有哪裡好?我也說不出口，我唯一知道的，不過是他不愛我。&rdo;那種自己努力，卻得不到回報，最後讓她紅了眼，一步步走入深淵。

最後開天神斧算是給了她一種解脫，她不用去選擇愛誰，也終於看清楚誰比較愛她。

&ldo;我不清楚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是在東海那些日子，是我最開心的日子。我有想過的，有想過和你一輩子在一起的。&rdo;她笑，轉過身過來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