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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秋哼哼兩聲,熄了火,安靜躺了片刻,又忽地想到方才的事,半是抱怨般對姜北慕道:「不過說回來,那徐琮也不知是不是真去了那柳巷花街的,方才遇到他,身上一股甜香,實在是燻著頭疼。這般人,可不能放心將妹子交給他。」
姜北慕隨口應了幾聲,「那就不嫁他。」
談秋聽罷,心滿意足地哼了一聲,埋頭在姜北慕懷裡,不多時便有些眼皮子打架,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一連幾日,都風平浪靜。
鋪子照常開,每日也都有進項,薩木那邊遲遲未有訊息來,而令談秋最為擔憂的朝廷那方,也一點動靜也沒,彷彿真的忘記了姜北慕一般。
談秋心情更是大好,他巴不得朝廷這輩子都別來找姜北慕了。
心情好了,談秋看什麼都覺得順眼,原先他還想勸談嫣不用再送餅過去了,奈何談嫣卻隻字不提徐琮,只說是給老人家吃的,談秋心情好,便也不怎麼計較了,反正談嫣也不是天天去,隔三差五才去一次,加之又有家僕跟隨,談秋並不怎麼擔心。
直到今日午時,所有人落座準備吃飯時,談秋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談嫣似乎一整個上午都不見了。
「她這幾日與那徐公子走的極近。」談母懷中攬著寶寶,無奈道:「昨日才相約去放河燈看船戲。」
「這一大早就出了門,也不知會一聲。」談秋頗有些不滿,談嫣這事做的,是越來越過分了,雖說如今不講究男女大防,但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頻繁地出門與男子相會,又遲遲不定親的,被人看見了難免會落人口舌。
「我去把她找回來。」談秋起身道。
「先吃飯,吃完飯你再去。」姜北慕舀了一碗湯,遞到談秋面前。
「昨晚她還與我說,今日要去給徐家再送些餅去,說不準是送餅去了,保不齊馬上就回來了。」
經過修養,阮月腳傷好了大半,此刻也坐上了桌位,輕聲道。
「哪有像她這麼送的……」談秋嘆了口氣,抬眼時正好看見自家娘也在看自己,霎時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只好苦笑道:「我會和她談談的。」
這廂說罷,另一邊,談嫣剛下馬車,手裡提著食盒,重新敲響了那扇木門。
只不過這一回,卻沒有老嫗來開門,談嫣等了半晌,更是附耳傾聽,皆聽不見裡頭有什麼動靜。
「難道都不在家麼。」談嫣暗自嘀咕,輕嘆一聲轉身欲走之時,木門卻輕輕開了一條縫。
「大娘?是我……」
談嫣思索片刻,還是走回了門前,朝著那門縫輕聲喚了一句,只不見任何回應。
門未鎖,卻無人應聲,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思及此,談嫣心下一緊,想著徐大哥白日裡做工,家中只有大娘一人,若是出了事,街坊四鄰也無法照應……
「大娘?你在家麼,我是談嫣,我來給您送餅了。」
談嫣特意回到車邊喚了小廝跟自己一起進屋,推開門後,談嫣目不斜視,逕自走向臥房,及至門口,才有斷斷續續的哽咽聲從屋內傳來,卻極為虛弱。
談嫣顧不得禮數,忙推門而入。
「大娘?!」
屋內一片昏暗,推開門的一瞬似乎都能看見那揚起的灰塵,床幃破敗垂曳,隨著開門時裹入的清風徐徐搖晃,依稀顯露出床幃間一道身影,細瘦枯朽如樹枝般的手顫抖著在空中亂抓,彷彿想抓住什麼一般,粗啞的痛苦呻|吟從中洩出。
談嫣驚懼之下忙將食盒往身後小廝懷裡一塞,快步上前撩開帳幔,卻被眼前一幕給驚嚇住了。
一名枯瘦老朽的老嫗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發硬的被褥,泛著一股難聞的氣味,也不知多久沒有曬過了,老嫗身著單衣,雙手被捆縛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