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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爺,小人也實在不知海棠姑娘的去向……”小廝被沈元抓住喝問,一時有些懵逼,急忙出言辯白。
“那誰知道她去了哪?你們掌櫃在哪?”沈元心中愈加感到不妙,便急切地問道。
小廝伸手指了指二樓盡頭:“我們掌櫃便在那邊,小人帶官爺去見掌櫃可好?”
沈元聞言,鬆開手,小廝便整了整衣領,在前方引路,帶著沈元向二樓盡頭那間屋子走去。
此時,元慶與孫鎮也上了樓。見小廝引著孫鎮向前,便也跟了上去。
小廝來到門前,示意沈元稍等,隨即便叩了叩門。
“不是讓你們不要打擾我嗎?”屋內傳出來一個略顯沉悶的女聲。
“掌櫃,有位官爺來找。”小廝捱了卷,有點委屈,便出言告知。
“哦,那請官爺進來。”掌櫃又道。
小廝聞言,拉開屋門,做了個請的手勢。沈元脫了鞋,邁步進入,小廝正打算關上門,卻不料被隨後而來的元慶攔住。
元慶抱拳向屋內言道:“鄙人元慶,不請自來,還望掌櫃能賞口茶水。”
“你們一起的?”那女聲有些訝異,問道。
“不。”“是。”
已經坐到屋內蒲團上的沈元,與立在屋外的元慶,分別給出了兩個截然相反的答案。
“既是同來,不如進來一起坐。”掌櫃聲調平和,不見喜怒。
元慶與孫鎮便也脫下鞋,先後行入屋內,坐在沈元旁邊。
二人向屋內看去。只見一道布制,上畫花鳥的屏風將整間屋隔成了兩半,布制輕柔,幾人甚至能透過這道屏風,看到屏風後半躺在胡床上,身姿窈窕的掌櫃。
孫鎮看著看著,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元慶見狀,趕忙伸出手捅了捅孫鎮,他才方知自己失態,趕忙端正了坐姿,將雜念從腦海中去除。
胡床上的掌櫃見三人都已坐定,方起身,自一旁拿過一隻陶壺,拉開屏風款款而來,將三隻杯分別擺在三人面前,倒入茶水。
離得近了,三人才驚奇地發現,這位身姿窈窕的掌櫃,面上竟戴著一隻鐵灰色,寬鼻闊面的卞城王假面。
“奴家牽牛,見過各位官爺。”掌櫃微屈下身,緩緩一福。窈窕的身姿引得人不由得有些想入非非,但面上戴著的那略顯陰森的卞城王假面,卻又有些令人不寒而慄。
“本捕不過是來問件事,一旦問清楚,馬上便走,不勞掌櫃費事。”沈元道。
“官爺請問。”掌櫃牽牛也跪坐在三人對面的蒲團上。
“海棠小娘子在哪裡?”沈元單刀直入地向牽牛發問。
“我們這不過是間小伎館,海棠娘子又何德何能,勞動官爺過問?”牽牛出言反問道。
沈元聞言,自腰間掏出捕頭的腰牌,輕輕放在桌上,推向對面的牽牛。
“這是本捕的腰牌。海棠小娘子可能與本捕正在追查的幾起案件相關,如果掌櫃知曉她的下落,還望如實告知。”沈元試圖觀察牽牛的表情變化,卻由於假面的存在,什麼都看不到。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沈捕頭,卻是奴家有眼不識泰山了。”牽牛告了聲罪,又道:“海棠自昨日被一位恩客帶走後,便再也不曾歸來。我也不知她的下落。或者說,我也在找她。”牽牛的聲音平穩,卻帶有一絲急切。
“可知恩客身份?”
“不知。出入此處者,不乏官府中人,或是富貴之人。若強令恩客留名,我等唯恐會得罪恩客。”牽牛道。
“她家在哪裡?”沈元聞言有些失望,想了想又問道。
“這裡就是她家。”牽牛道:“雖說我等為奴為娼,算是下九流,素來被人所不齒,但這裡,也只有這裡,能是她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