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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粥和小菜時,這四個人在桌上聊開了,你來我往聊了些酒桌話題,之後frank終於問出路上一直想問的問題:「你們三個怎麼好像以前認識?」
這問題讓剛有些活躍的程聲重新感到不安,手放在大腿上小幅度地敲,猶豫半天才說:「其實我不認識海燕。」
他旁邊的張沉不說話,但程聲看得出他和自己一樣不安,輕輕皺眉,桌子上的手一直摩擦桌子邊緣。
「我早就聽說過程聲了。」
海燕察覺到氣氛不對勁兒,先開口和對面的程聲聊起來:「十年前吧,我那個死在礦裡的朋友跟我提過你,他說去張沉家時遇到一個特別有意思的新朋友,很奇怪的一個男孩,長得文質彬彬,打扮得卻像要進少管所的問題青年,聽說是大學生,說起話來一套套,還會用電腦和打鼓,不知道怎麼能跟張沉成為朋友。」
一旁的frank有些驚訝,問對面的程聲:「十年前?你們怎麼認識的?同學?」
張沉臉色不大好,程聲只好硬著頭皮說:「我大一暑假闖禍,被我爸趕出去,只好逃去我奶奶老家住了一夏天。」說到一半,他約摸著如今過得體面的張沉斷不願再提起自己從前那些事,識趣地沒講他們認識的前因後果,只含糊著說:「他家和我奶奶家關係好,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這回frank懂了,「原來你們是老朋友。」可說完frank又奇怪,「你怎麼從沒跟我提過新招的人是老朋友?」
「不算老朋友。」
一直沒說話的張沉突然開口:「之前是意外,我們就認識不到兩個月,暑假結束他就回北京上學去了,之後再也沒聯絡過,這次也是意外。」
聽到自己被歸結成意外,程聲腦子裡轟地一聲,有些無措地捏了捏鼻樑骨,嗓子眼冒汗,磕巴著說:「其實不太熟,就見過幾次……」
旁邊的張沉側過頭瞥他一眼,主動拿紙巾幫他擦面前油滋滋的桌子。
粥和小菜上來了,他們幾個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中慢慢夾菜,連筷子都打結。海燕覺得憋屈,努力活躍氣氛,見桌子旁一摞剛上的啤酒便隨口刺了張沉一句:「你怎麼點這麼多酒?又喝不完,浪費。」她像終於找到切入點似的,不斷向程聲拋話:「我就沒見過張沉這麼愛亂花錢的人,愛買房也就算了,沒準能增值,還愛買樂器,他現在彈的那把電吉他要好幾萬,一個地下樂隊哪用得著專業演奏級的電吉他?」
張沉聽了不大高興,「樂器這種東西買就要買最好的。」
海燕還跟他犟:「那你買鋼琴做什麼?你又不怎麼會彈。」說到這兒可有的是苦水吐,她彷彿已經把程聲劃入自己戰線,如同認識很多年的朋友一樣跟他抱怨:「他為了買他那棚樂器賣了三環一套房,房子換樂器,你說哪有人這樣?」
對面的frank無所事事靠在椅子上,聽到這茬感興趣,指著程聲說:「那他倆正好相反,程聲節儉得不像話,我們讀碩士那會兒在外面租房,程聲頓頓在家自己做飯,叫他出去下館子他嫌貴,能走路絕不坐車,換臺電腦要想好久,他爸給他生活費他不要,居然硬生生靠著獎學金活下來了。」
張沉朝他這邊快速看去一眼,快得轉瞬即逝,程聲還沒分辨出那人究竟有沒有看自己,眼前就只剩一個固定的側面。
粥上來了,frank卻接到一通電話,匆匆趕去店外,等再回來時一臉焦急,拎上椅子旁的包就要往外走。
程聲見他急成這樣,喝粥的勺撂下,仰頭問他:「怎麼回事?」
「高校合作那邊出問題了,我趕緊過去和他們負責人見一面。」frank把正往起站想和他一起走的程聲按回椅子上,說:「你別去了,跟你老朋友們好好吃一頓飯,之後回家睡覺,這幾天連軸轉我真怕你暈倒在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