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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安排在市裡排名第一的私立合資醫院,請了蜚聲國際的腦科醫生。
沈良庭收拾好東西,陪著傅聞璟入院做了檢查。
手術要親屬簽字,只有羅青可以。這件事不能瞞著老人。
顧源推著羅青坐了輪椅過來,羅青仔細詢問過後簽了字,表情鎮定,甚至比沈良庭看著還要面色和緩,恢復了一貫的強韌穩重。她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女人,因為愛情敢於逃婚,和傅遠山一同創業,夫死後還能揹負沉重債務帶著兒子生存給他最好的教育,這麼多年風風雨雨和最近一年來的變故,已經磨平了她的心態,將她的靈魂錘鍊得百折不撓。
醫生說,“你們不要太擔心,這次用的是神經內鏡血腫清除術,創口比較小,也可以避免對血腫周邊腦組織的損傷,我們會盡力保證病人的安全。”
術前要剃頭髮,沈良庭自己給傅聞璟剃。讓人坐在鏡子前,低著頭細緻地用推子一點點推,露出茬青的頭皮。剃好了,他拿刷子撣撣,把一些碎髮撣開。看著鏡子裡男人從沒見過的樣子,沈良庭從後扶著他的肩,表情緊繃著,笑不出來,眼角眉梢都流露出苦味。
傅聞璟寬慰地拉過他的手,握在掌心裡捏揉,“怎麼了,沒了頭髮不認識了?看著是不太好看,像個和尚,酒肉穿腸三十年,現在知道皈依我佛了。不知道佛祖允不允許我帶個小沙彌一起入門?”
沈良庭假裝被他哄好,在他眉心親一下,“就算是和尚,你也是最帥的和尚。”
第二天一早的手術,一共持續了兩小時。
沈良庭為安全起見,私下裡給醫生塞了一個大紅包,醫生剛開始拒絕,但推搡兩次還是收下了。
結果手術一結束,紅包就還回來了。醫生說之前收下是怕他們多想,手術很順利,接下來就看後續恢復情況了。
術後第一天,傅聞璟都處於昏迷狀態。第二天才能睜眼,對刺激有反應,複查頭顱ct示顱內出血清除乾淨徹底,成功拔除頭部引流管。第三天神志清醒,可以慢慢進食和說話。一週後可以下床行走。
傅聞璟昏迷了多久,沈良庭就陪了多久,連睡覺都沒睡過,飯也不吃,水還是顧源盯著他勸他才喝了兩次。
顧源慶幸,還好傅聞璟醒得早,沈良庭才沒在他之前先倒下。
傅聞璟恢復清醒,躺在床上還帶著氧氣面罩。
兩個人安靜對視著,病房內很安靜,只有監視器微弱的聲音。窗紗被微風吹起,落進來的陽光照亮了空氣中漂浮的塵埃。
顧源看著兩人間微妙的氛圍,好像有一個玻璃罩子單獨地把兩個人圈在了一塊兒,沒人能打擾。
沈良庭一直握著人的手,眼神溫柔,拇指輕輕磨蹭著人手上堅硬的骨節,“還好嗎?”
傅聞璟微微側頭望著他,剛想說什麼又皺了眉,用空餘的手去取氧氣罩,嫌戴著說話不方便。
沈良庭按著不讓他摘,俯身耳朵貼過去,“你要說什麼?我聽得到。”
傅聞璟卻掙開他,硬是取了氧氣罩,“戴著勒得慌。”
沈良庭接過,也沒辦法,“那過一會兒不舒服了再戴。”
“也行。”
沈良庭看他嘴唇乾燥破皮,就拿過一旁的溫水碗和棉籤,小心翼翼地給他潤溼嘴唇。“有什麼難受的地方嗎?”
傅聞璟能感受到靠近自己的軀體的人體熱度,還有人身上熟悉的香甜的味道,下頜緊緻秀麗,面板白皙光澤,順著微微豁開的領口看下去,前段時間好不容易養出來的肉沒了,人比之前還要瘦。
“有。”傅聞璟回答。
沈良庭放下碗,緊張起來,仔仔細細看他全身,“哪裡?我叫醫生來看看?”
“心癢,想抱抱你。”
沈良庭